第一回
韓愈跟著劉邦去打仗……
江奇文江老師盯著他學生作文裡的這句話琢磨了很久,快要琢磨出一個穿越又耽美的小說時,家門咔塔一聲被推開了。
那門口逆光裡站著一人,看不清臉。
隔壁王廚子作息良好不會深夜闖門,飛賊作案未到年底也不會這般猖狂,最後,再隔壁的李醫生頂著幼兒園校醫的和藹身份,素來做些男盜女娼的勾當。這半夜醉酒歸家已然不是頭一次,只是這一次為什麼歸到了江奇文的家裡。
江老師放下紅筆,揉揉看作文看得發酸的眼睛,百思不得其解。
“李意……”江老師一貫聲調冰冷,夜半里出來怎麼也能讓人抖個寒顫驚出清醒幾十秒啊!
那邊李醫生聞言既沒有清醒不說,還走著迎風柳條般的步子衝了過來。
“我讓你跑!”手腕往江老師肩上搭,屁股往江老師腿上坐,一低頭,倆人額間相抵,“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眼角眉梢似恨實為情,薄唇彎彎舌尖時隱時現,這一句在江老師耳邊婉轉說出來,柔情蜜意頓時傾瀉一地。
大風大浪見慣不驚的江老師推開他的頭,扯開他的手,一抬腿頂走了那妖孽的臀,李意咬著下唇,鳳眼籠愁,一跺腳,蘭花指起:“小爺今兒非上你不可,就憑你這坐懷不亂的德行!”說罷不屈不撓撲向江老師,一手捏住人下巴,火熱的唇就湊了上去,輾轉吮吸,不多時舌尖已經和人家的糾纏不清;再一手伸進人衣裳裡,略有粗糙的指腹摩挲起胸前兩點,打圈揉壓亦是一流水準。
坐懷不亂的江老師心想著隔壁王廚子說的沒錯:李醫生人極好。只可惜這睜眼瞎的評錯了地方,李意極好的不是人品,而是這手調情做愛的功夫,當真的極好。
極好的李醫生曲起一條腿來,那膝蓋十分故意的就分開了江奇文的雙腿,往腿間那處去,恰到好處的摩擦不多會就撩起江老師的慾望,昂然頂立的十分清楚明瞭。
摒了坐懷不亂的傳統美德,江老師冰涼的手攬上李意的腰,三尺講壇耕耘不息的手指輕巧幾下解開了皮帶、鎖釦,挑逗意味明顯的把拉鍊往下拉去,最後目標是李意那處無疑。從不拖泥帶水的江老師絕不玩那種隔靴撓癢的前戲,扯下李意的長褲、內褲,一手包裹住那裡。揉捏分寸恰好,手上功夫也是爐火純青。
李醫生被他冰涼的手一刺激,小腰就挺了起來,身子靠上江老師的肩頭只剩嬌喘的戲份。單音詞連綿不絕的從他喉間溢位來,相當沒出息的,不多時就洩了出來。江老師十分的講義氣,雖然平時他們只是點頭之交的情份,也用手接住了他所有的濁液。
那李意喘著粗氣回過頭並不消停,舔咬江奇文的脖頸不說,還在他耳邊吹氣,“還要……”
有求必應是江老師的職業病,學生都說了你不幫他怎麼能行。
抬臀扶腰,輕巧一送,李意被放在了寬大的書桌上面,他也夠義氣,自己就大分了雙腿抬起了腰,江奇文將手上他的東西盡數塗在後#庭入口,傾身頂入。
李醫生低呼一聲,拉住江老師肩腰,自己送上了門。
活塞運動總能帶來歡愉,不分男女。李意麵頰飛著紅霞,滿身的酒氣,醉鬼的身份讓他更添了三分嫵媚;做起愛來不遮不掩,舒坦了叫好連連,嫌棄了皺眉嘟嘴,再七分的嬌憨;三七一湊,十分的圓滿,縱然是江老師那萬年的閻王臉也不小心露了破綻。
初次肢體交纏,默契卻好,雙雙同時去了,就聽李意那廝高興的叫喚:“傑克,你好棒,留個電話,再聯絡?”說罷還真要起身扯衣裳摸電話,只是人躺在書桌上離地三尺,哪能摸回來?
這醉話江老師一聽,周身上下寒氣頓生。一是他辛苦修改大半夜的作文字子已經分不出改過、未改類別;二是剛和他巫山雲雨的這傢伙以為這裡是龍房夜店?三是這醉鬼難道認為剛才和他做的是萊昂納多演的悲情巨輪小船客,亦或是強尼戴普扮的邋遢船長?不管怎樣這丟人的洋名真的讓人毛骨悚然。
春夏相交,晝長夜短,甚要珍惜。江老師作文還有小半未改,只得把這已經睡死的尊神挪走,裹上小毯子扔沙發了事。
床是給‘妻’準備的,聘則為妻,奔則是妾,李意這半路跑來的,有個小毯子裹已經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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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板外邊緊靠的地方貼著斗大的倒計時牌,上面掛的數字是六十七。教室裡光線充足,陽光斜打進來,學生們或搖頭晃腦,或靜靜翻書,或轉著筆桿發愣,門口嗒嗒腳步聲傳來,一個個如夢初醒,裝的十分周吳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