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來催婚了,讓我速速嫁過去呢。”
見秦溶呆愕無語,雪玉提議說:“小溶哥,你帶我走吧,遠走高飛,我們私奔吧?我們還是去法國讀書。”
“你不要胡來,私奔可是隨意說得玩的?我總不能做對不起大哥的事。”
“那我呢?那我怎麼辦?那家人來逼婚了,聘禮去年就收了。這回是他家的老太太得病要我過門去沖喜!那家少爺不是什麼好種,尋花問柳鬧得一身的髒病,好人家的女兒都不肯沾他們,才將就著來娶我。我大嫂聽信了媒人的鬼話,現在發現真相後悔也來不及。” 雪玉哭嚷著,有些聲嘶力竭,如在懸崖邊無助的求救。
秦溶奮力箍住她的發瘋般掙扎的手臂喝止她說:“雪玉,你冷靜,大哥他不是那種貪生怕死賣妹子求榮的孬種。若是他現在不肯退婚,一定是在尋找良機,有不能告訴你的苦衷!”
“不是,才不是!他就是隻顧了他的生意,顧了青道堂,他不敢得罪董家,他的生意好多從董家來。青道堂有董家的股份。我不管,我不管,讓我去嫁那混蛋,我就去跳定江去死!我去死!”
雪玉撲在秦溶的懷裡嗚嗚的痛哭,彷彿滿懷的悲憤委屈都洩洪般發洩出來。秦溶見她哭得可憐,隱隱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氣息,那身體軟綿綿的無力的在他身上,反令他的心有份不安躁動。但如今,雪玉已經許配了人家,他不能,他不能……
“小溶哥,為什麼不拼一拼去逃,逃得了就是海闊天空,逃不了,大不了一死。”雪玉的話冷冷的,那個“死”字如水缸上結冰時一片冰片,不留心刺到手又寒又冰,冰得傷口疼得麻木。
“小溶哥。。。。。。”雪玉哀哀的聲音,聲聲戳在他心窩。只雪玉懂他的心思,知道這裡不是他葉溶的棲身之處。
心裡一片混亂,他真要帶雪玉逃跑嗎?若是逃了,後果又是什麼?這時候才發現自己還是滿身牽掛。
雪玉的手緩緩放開,失望地望著他冷冷的目光說:“小溶哥,你不再是青道堂的六堂主小溶哥了,你換了個姓,竟然被秦家的板子打鬆了骨頭。我算明白了。”
她鬆開手,就那麼悵然的望著秦溶,許久的,不說話。
“二少,在這裡呢?老爺好找呢,吩咐二少去書房。”阿彪來找。
秦溶安撫雪玉說:“你在裡面去隨便玩玩,等等我。”
雪玉在原地不動,臉上帶來慘然的笑。
秦溶大步進了書房,父親正在和師爺說話,一旁還有楚耀南規矩地躬身立在一旁。
見秦溶進來,楚耀南知趣地說:“爹,兒子這就去碼頭把這個事情搞清楚。爹您先和二弟說話吧。”
師爺隨了楚耀南出去,屋裡就剩父子二人。
秦老大端起一個紫砂壺,對了嘴兒啜一口,咂咂嘴兒說:“這茶不錯,明前的屯綠,味道清醇,餘味無窮。耀南這小子,還真是會辦事,這份孝心呀。。。。。。”
秦溶就看著他,他也挑眼看秦溶,然後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疊照片說:“溶兒,你看,這些,都是你奶奶託人給你物色的。你哥哥他,非包小姐不娶了,我替他去張羅,只是你,十八了,年紀不小了。大小夥子,該成家立業了。你娘說,各個漂亮如天仙,都是好的,你自己來看看,挑一箇中意的。”
秦溶頭一大,愣愣的問:“挑個什麼?”
“挑個媳婦呀!”秦老大瞪他一眼笑罵,“這傻孩子,怎麼不開竅呢。你爹像你這個年紀,早不是童子雞了。”
秦溶的面頰“嗖”的變紅,又氣又惱,同這種敝俗之人無法辯駁。
秦老大反更是得意地偷笑了湊在他耳邊低聲問:“兒子,莫不是,早就那個,啊,有過了?”
拍拍自己的頭說,“江湖上走的孩子,成人的早,爹怎麼忘記了呢?”
隨口就問:“是那個蔣濤的妹子雪玉吧?不是那女孩子要嫁到董家去了嗎?”停了停,恍然大悟說,“哎呦,我這笨腦袋,我秦阿朗的兒子,就是不一樣,哪裡也不吃虧。吃剩的骨頭吐給姓董的了,不錯不錯!”
秦溶甩下一句:“這事不必你操心了。”轉身就走。
“唉,臭小子,你的婚姻大事,爹孃不操心誰給你操心?”
“我不娶,也不勞您費心!”秦溶轉身就走,秦老大一拍桌案“碰”一聲震得紫砂壺跳起落在地上,喀嚓一聲碎開茶水濺出。
“臭小子,你跟誰說話呢?許你走了嗎,自己就敢走,沒個規矩!你是不是看了今天來看戲喝彩兒的人多,想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