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佩服你那年少萬兜鍪的老叔?”秦溶問,怒氣充滿胸臆。無論如何,棄了大軍與百姓而不顧的統帥,和臨陣脫逃有什麼區別。
楚耀南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漫然望向窗外笑談:“他這個人呀,亦莊亦諧,天下男人夢寐以求的目標和偶像呀。年少萬兜鍪,坐斷東南戰未休。那次他來定江,我擠去他床上聽東北深山溝裡抓熊瞎子的故事……其實,沒了冠冕堂皇,返璞歸真,都是肉身,都是人。只是一念成神,一念成人,一念成鬼。”
再看楚耀南,懨懨的樣子,毫無精神。
回到酒店,楚耀南倒進沙發,伸長脖頸,將襯衫領口一把拉開,費力的鬆開領帶,閉眼說:“開啟窗,怎麼這麼憋悶?”
秦溶去開窗,心裡奇怪,怎麼他自己不曾覺得屋內悶熱。
“熱!”楚耀南說,“幫我打個涼毛巾來。”
見秦溶不動身,楚耀南懇求般說:“阿溶,求你幫個忙,哥哥今天乏得周身沒力的,改天我給你洗腳都行。”
看他喘息痛苦的樣子,緊皺眉頭,儼然是得了病。
“你怎麼了?身子還不舒服?”秦溶問著,去盥洗室為他打條冰涼的毛巾,遞給他時,楚耀南一把接過毛巾展開覆在面頰上,費力的呼吸。
他將毛巾拉下一角,眯一隻眼睜大一眼望他,壞壞的樣子,擠出幾個字:“乏了。”
秦溶這才長舒口氣,為他倒杯溫水,遞到他身邊說:“喝口水吧。”
心裡仍不放心,情不自禁去伸手探他額頭,確實有些燙手。
“你病了,我去請郎中。”秦溶說,手卻被楚耀南一把拉住,搖頭說:“老毛病,我外衣兜裡有藥片,拿給我。”
秦溶忙依他的話去做,扶他起身吃了藥,楚耀南徐徐躺下。
“阿溶,你去,清點一下北平辦的貨,清單我給你。囑咐他們,今晚押上車,不得有誤。今晚胡司令安排的專列送我們回定江。”
等辦妥事再回到酒店,秦溶卻發現密匝匝一屋人在楚耀南房間內搖頭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