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3 / 4)

小說:手足無錯 作者:賣吻

他是兄長。”

他冷冷漠視大哥,大哥撣撣衣襟收手,卻絲毫不領情。

“沈家家法,你進了這個門,就要遵從!”

掃了嫂子一眼問他:“想你嫂子在旁邊看熱鬧,還是要她出去?”

大嫂迴避,卻哀哀地求情。

他含淚的眼對春寶兒笑笑說:“春寶兒,轉過身去不要看,不要看。”

他望眼大哥,大哥怒色滿眼,恨不得吞噬他這個家門不肖子一般。

他心想,就讓他打幾下出氣罷了。身下的炕沿冰冷堅硬,硌肉般的疼,滿心的不甘和委屈,更羞於被大哥如此侮辱,還當著小侄兒的面。

他趴在那裡靜靜的等候著那痛楚襲來。

忽覺身後一涼,大哥的手按在他腰間。

“哥!”他驚得叫,一顆心墜去深淵一般,他徹底地慌了神,先時的傲氣,據理力爭,都蕩然無存,驚得欲逃無路。卻聽身後風聲“嗖”的一響,藤條揮下,疼得他咬牙倒吸涼氣,“哎呦!”。

“該不該打!”大哥喝問。

他心想,打就打吧,還要如此羞辱我,抿抿唇,不答話。

“說!去賭博該不該打?”又一鞭打下。

楚耀南閉眼咬牙,但那痛楚徹骨,他牙縫裡擠出一字:“該!”

“為什麼打你?”大哥狠狠一鞭抽下,他一個瑟縮,疼得倒吸寒氣。

啪的又一鞭追來,他的腿在榻板蹬踹兩下,心想還是早些了結這場屈辱罷了,就羞愧地說:“不該去賭博,不該不聽大哥的教誨,屢教不改!”

這久違的捱打時討饒的伎倆竟然被這猙獰的家法呼喚出來,故伎重演了。

又一鞭子抽下,他疼得身子打個挺,疼得豆汗滿頭,“哥,輕些,殺人呢。”,他哭啼道,滿眼委屈的回身,大哥卻嚴肅的面容似乎不同他玩笑。

不過是賭博,還是舊賬新算,他想大哥或許真是如嫂子所說,心情鬱悶拿他叔侄撒火。

“說!”

“不,不該,扯謊。不該教壞侄兒。”他想哄了大哥儘快罷手,僵持下來只有他自己皮肉吃苦。

又是幾鞭抽下,好在他自幼在養父皮鞭棍棒下打造得鋼筋鐵骨,否則真是吃不消。疼得咬了衣袖掙扎幾下說:“哥,耀南不該冒犯衝撞大哥,就這些了吧。哥饒了耀南,下次不敢了。”

“有些錯犯了,是沒有下次的。”大哥說,狠狠又打,跟他的皮肉過意不去。

他疼得在炕沿上翻滾掙扎,疼得大汗淋漓,周身溼透,他大口喘息著,大哥下手著實的有力。

“爹生前說,人都會犯錯,但有些錯誤,不能犯,犯了,永無回頭之路!”說罷一陣狂風暴雨般的猛打,嚇得春寶兒嚎啕大哭,他抽噎著,極力忍著疼痛,終於淚水決堤而出,大哭著:“哥你真要打死我呀,不賭了,我真的不賭了!”

卓銘韜收住家法,他抽噎著掙扎起身,卻被大哥的鞭子戳在腰間,不許他起身,在他身後教訓:“小時候,爹教我背詩詞,我很少見到他老人家,所以記得格外清晰。今日,大哥要你記住!背!不飲濁泉水,”

楚耀南只覺晾肉比捱打更是屈辱,身後的疼痛時時揪扯著心,他稍一遲疑,那鞭子就狠狠咬在肉上,疼得他倒吸冷氣,含糊地揹著:“不飲濁泉水,”

“不息曲木蔭。”

“不……不息……不息曲木蔭。嗷嗚~”話音才落,又一鞭子抽在身上。

“所逢苟非義,糞土千萬金。”

他無可選擇的附和著背誦幼時耳熟能詳的詩句,大哥卻揮鞭再打,如沙場上的勇士重整旗鼓放馬來再戰,可楚耀南連高掛免戰牌的資格都沒有,只有忍著熬著,踢踹了腿也不顧了羞,掙扎求饒。他記起秦公館時那沒有來由的責打,熬不出的痛楚,那種羞辱不公。卻不想文弱書生般的大哥也如此暴戾迂腐,如此對他。可是,畢竟是自己親兄長,他無可奈何。

“爹他老人家還教我背:‘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惟其義盡,所以仁至。讀聖賢書,所學何事,而今而後,庶幾無愧。’背!”卓銘韜怒喝著,一鞭鞭打在他腿上腰上,背一句,抽一鞭,疼得他顫抖的聲音不可抗拒地同春寶兒一道重複著。只是他不過是耍錢扯謊,同什麼成仁取義什麼相關?

他揹著,滿眼是淚,他想,我對你這個哥哥百依百順,你出過氣,總該罷手吧。

“哥,爹他老人家還教您什麼了,若是諸子百家都背出來,耀南就要被打成肉醬了。”

他極力逗笑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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