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在定江你爬到我頭上讓我看你的腚溝子行事,到東北是我大侄子的地盤我楚耀南可不怕你!”“砰!”的一聲槍響,呼啦啦四壁的門板窗戶都被踢飛,無數荷槍實彈的天煌會人馬持槍湧入,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所有人,眾人鴉雀無聲。
“我爹說了,要錢,不要石頭,你拉石頭回去做什麼?”秦溶跳腳大罵,似乎沒看出雙方的劍拔弩張。
“這是怎麼回事?”楚耀南問,周歪嘴兒也頗為意外,原本是鳴槍為號的鴻門宴,卻因為秦溶這個莽“樊噲”而亂了原本的計劃。此刻周歪嘴兒尷尬地笑著,心裡卻發狠,怕是天意,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早了一步也未嘗不可。卻聽外面大喊著:“大兵來了,軍隊的人來了。”
槍聲四起,幾個黑衣嘍羅衝進來稟告:“二爺,出亂子了,大兵把我們包圍了。聽說是東北軍的,不知道是哪部分的,端了機關槍呢。”
楚耀南一拍桌案怒然起身,大罵道:“媽拉個巴子的!他東北軍也來欺負我們。我去找胡少帥告發他們去,去問問是哪個部分的?”
阿彪湊過去勸:“哎呦,南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東北軍的兵最是野,怕是胡少帥也無可奈何的,快走吧。”
回到酒店,楚耀南手裡把弄一串佛珠,赤腳踩著鬆軟的紅絨地毯在房間內徘徊。
秦溶說:“看這架勢,李老疙瘩不肯露面,要斬盡殺絕了。虧得你料事如神,安排得環環相扣的。”
楚耀南沉吟不語,倒去沙發上枕臂望了天花板,目光中滿是深邃。
“秦溶。”他說,秦溶回身看他。
楚耀南仍望著天花板說:“明天,我帶一隊弟兄進山,你帶上阿丹和阿彪在這裡不許動,等我的訊息。若是三天,我沒有訊息出來,你們退去北平;若是我有訊息給你,就帶大兵去進剿。”
“孤軍深入嗎?”秦溶不解的問,“留一隊外援是應該的,只是你去太過冒險。”
“總有需要裡應外合才好。我們必須派人去尋找我們在金礦裡的兄弟,怕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
“進山太過風險,九死一生。南哥你留下,我去!”秦溶毅然道。他想楚耀南能主持大局,他可以替楚耀南去冒險探山。
“不可以!”楚耀南斷然道,“若不是看你誠心誠意想搭把手,我絕不同意你出手,若有個閃失,老爺子那邊無法交代!”
“可南哥你呢?若你有個閃失,我如何去向老爺子交代?”秦溶激動道,他坐在楚耀南沙發旁爭執。
楚耀南望著他,有些大惑不解,問他:“你真是不怕死?”旋即哈哈大笑道,“阿溶,你留下,若我有個閃失,也算報答了老爺子有個交代了。你,替我照顧我娘。”那言語有些哽咽。
沉默一陣,秦溶語重心長道:“南哥你留下,你可以指揮大局,還是我去。”
楚耀南見他堅持,翻身坐起說:“不必再爭執,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嗎?你留下,斷後,我去!”
“不行,若是爹在,也會讓我去打前陣,你留下。”秦溶據理力爭毫無讓步。
兄弟二人對視片刻,楚耀南露出無奈的笑說:“如此,那我們就按了江湖老規矩,抓鬮。生死無悔!”
“好!”秦溶應道。
楚耀南寫下兩個鬮,分放在兩隻手中遞到秦溶面前為難道:“阿溶,你挑一個。”
秦溶猶豫不決,看看左手,又摸摸右手,終究還是選了左手的鬮。
楚耀南鼓勵地望著他說:“開啟看看,是生是死。”
秦溶卻緊緊握住那個鬮說:“看,我這手心都滿是汗了,慌的。這樣,還是南哥先請。”
楚耀南一怔,卻自然的一笑說:“來,那哥哥替你看看。”伸手來拿秦溶手中的鬮。
秦溶去出人意料的一把將鬮塞去嘴裡嚥下說:“南哥總該安心的看了吧。”
一切盡在不言中,楚耀南詫異地望著秦溶道:“你這是何苦?”
秦溶拍拍小楚肩頭說:“還不都是一樣,我心裡,同在一個屋簷下,就是一家人。”
楚耀南抱緊他,眼淚卻在眼眶徘徊,不想生死關頭,橫生插曲,秦溶竟然不顧自身安危情願替他先行進礦灘探險。
為防止橫生枝節,楚耀南將礦山地圖鋪在地上,如地毯一般,一點點的解釋給秦溶聽。秦溶聽得仔細,一一記下細節。屋裡出奇寂靜,大戰前的肅靜沉寂。
夜幕降臨時,李老疙瘩的人來接楚耀南進礦山。
猛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敲門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