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說誰啊,誰能看上咱們個民工。”
“什麼民工!你這麼年輕,長得這麼敞亮,現在女孩不都喜歡你這樣的嘛,咱有手有腳有工作,哦,對,還現成有房子,想娶媳婦還不容易啊。”
黎暉笑,
“叔,你別替我操心了。”
“你是不是還忘不了你媳婦兒啊?”
“沒有,叔……”
“那就見見唄,可漂亮了,也年輕。”
黎暉真是無奈之極,正巧李石電話來了,黎暉趕緊晃晃手機,
“叔,我老闆打電話找我,我得走了,真的走了。”
老闆在他身後喊,
“見見唄。”
“再說吧!”
李石聽了這事兒笑的開心,
“那我算救你一命唄。”
“算是吧。”
黎暉夾著手機走過兩條街,轉到宏源大廈後面,他在這裡買了一個固定車位,一般
車子都會放在這兒,很特殊的情況才會開進家屬區。
“你今天出門該看黃曆,八成喝兩萬豆腐腦會有桃花運。”
“那你過來,我請你喝。”
“我不缺啊,想要什麼樣的都有。你呢,要不然找個伴唄,男的女的無所謂。”
“你今天是閒了給我打電話嗎?”
“哪能啊,就是告訴你,三個香港人咱們控制了,應該和你想的情況差不多。”
“人呢?”
“還在酒店,今天下午的飛機去深圳。”
“找人跟著一起去,跟遠點。”
“成!”
“找個有通行證的,別到時過不了關。”
“沒問題,你今天來公司嗎?”
“沒有事情我就不過去了,我想去趟青岔口。”
王越再回到學校已經是一週以後的事情,眼角和臉頰還掛著明顯的淤青,手腕上纏了一圈的白紗布,有人問起,王越一臉坦然的說開車和人刮蹭了一下,在車裡碰的,唯一知道實情的程曉佳保持緘默,不過他也有疑問,
“你這手上是咋回事?”
“我爸打的。”
程曉佳忽然想起在金堂,王越他爸扇他那幾個大耳刮子,
“你爸下手也夠狠的。”
“惱羞成怒唄,他在外面賭的事情,自以為瞞的很好。”
“那你也不至於下手把你打成這樣啊,你是親生的吧。”
王越一點不覺得好笑,
“我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倒是你,你怎麼認識那個人的?”
“誰?”
“就是那個黎暉。”
“哦,他是我朋友的朋友,也不是很熟。”
王越看來不想放過他。
“你不是本地人,你什麼朋友能認識這種人?”
“哪種人?”
“你不知道他是誰?”
程曉佳看著王越發愣,王越看出他不明白,神秘兮兮的說,
“我聽我爸那意思,他在西京城算一號人物,是混黑道的。”
“黑道?”
程曉佳覺得這個詞太不真實了,
“你爸古惑仔看多了吧,你當拍電影呢,哪兒那麼多黑道啊。”
王越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他,
“那我問你,為什麼他能開賭場,你不會不知道開賭場犯法吧。”
程曉佳反駁不了,
“我爸說他要是想弄死咱倆,只要小拇指動一下就可以了。”
程曉佳嗤了一聲,衝口而出,
“那是弄死你,他就弄死不了我。”
王越一把抓住他,
“他是那個老男人的朋友?”
程曉佳不是本地人,在學校和人都是泛泛之交,也沒聽過他有什麼至交好友,唯一有可能認識黎暉的渠道,的確只有路雲平。程曉佳因為一時口快被當場戳穿,看著王越不罷不休的樣子就有些煩了,掙開他的手說,
“什麼老男人老男人的,他還不到四十呢。”
王越不可置信,
上下打量一番,突然伸手拉下程曉佳的圍巾,脖子上深深淺淺的的吻痕立即就露了出來。程曉佳被他一拽,嚇了一跳,
“幹什麼,一驚一乍的。”
王越看他一臉坦然,慢條斯理的把圍巾整好,完全沒有要掩飾的窘迫,
“你又和他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