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你輸了。”
路雲平看著黎暉再一個字也說不出,幾分鐘後掛了電話,
“怎麼了?”
“我好像……辦了一件壞事。”
“壞事?你趕緊說啊,什麼壞事。”
等黎暉三言兩語說完,路雲平了然的點頭,
“你真以為幾十年交情,你就瞭解林建東了?”
“嗯,其實我挺有把握的,他倆……恩愛有加,相敬如賓。”
“哼,那你還攛掇蔣進。”
“他倆好是好,但是好的太假了,林建東那狗逼的脾氣,怎麼會做出夾菜,開車門這樣的事情,一想就知道是在演戲。。”
“他老婆那身份,他不演戲也不行,對吧?是啊,他不演戲不行,他離婚就行了嗎?”
“那要看為誰。我覺得林建東離不開蔣進。”
“我看未必。”
“那是你沒見過……當初我帶蔣進走的時候,林建東是給他跪過的,你能想到林建東給人下跪嗎?哭成馬了,可蔣進還是要走,當然他那會
身上的傷也很嚴重,我讓人把他抬上車,林建東就衝出來,指著蔣進罵,說他出了這門,他倆就兩不相欠了。”
路雲平顯然沒聽懂,黎暉補充說,
“瘋了,他當時就是瘋了。我一開始不明白,他好吃好喝的供著蔣進,他倆之間咋會變成那樣,後來我才明白,蔣進不想做小三,林建東又不放他走,一來一去就成了仇人。”
“那又怎麼樣?”
黎暉推開路雲平,
“你真是個榆木鑿出來的。你想蔣進在龍騰幾年了?”
“我算一下,他是零幾年來的呢……哦,六七年了。”
“分開六七年了,林建東那王八蛋在外面什麼野食不打,可他就沒有一天忘了蔣進,蔣進呢,搞得像個清教徒,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這你還看不出來嗎?”
路雲平一擺手,
“看出來有個屁用,他倆是不可能的。”
☆、退出
第二天路雲平專門跑了趟公司,驚訝的發現蔣進又回來了,正在走廊上和任濤說話,任濤一見路雲平趕緊叫,
“路總,看,小蔣回來了。”
路雲平看他那喜笑顏開的樣子,就知道蔣進沒說離職的事情,他走過去把任濤揮舞的胳膊打下來,
“我有其他事安排他做,暫時不和你交接。”
任濤頓時蔫了下去,路雲平看了蔣進一眼,
“你半個小時以後到我辦公室來。”
路雲平之所以說半個小時,是因為他其實也沒想好怎麼和蔣進談,因為林建東是陳開宇的戰友,所以路雲平與之始終保持著距離,對於蔣進和他之間的事情,幾乎不聞不問的。
蔣進很準時的進來,路雲平正一手夾煙一手握滑鼠,不知道在瀏覽什麼。蔣進在對面的大椅子上坐下,路雲平也不看他,等了幾分鐘,蔣進便自動開始彙報,內容無非是他份內的工作都準備和誰交接,以及安和投資的相關事宜,說的有條不紊,思路清晰。路雲平終於忍不住了,
“打住!我還沒批你的離職申請呢,你就在這兒交代後事啊。”
蔣進停了一秒,不自然的看著窗外,淡淡的回應,
“黎哥和我打賭,說我要是贏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你贏了就不用再跟安和投資的專案,但是沒說你可以離職,你是借調到維揚的,現在你不想做,就回龍騰來。”
蔣進沒答應也沒拒絕,就那麼呆呆的看著窗戶外面,路雲平也不看他,一張臉都紮在螢幕前,手裡的菸灰落在鍵盤縫隙中間。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半天,路雲平終於先抬頭,
“任濤還是要回上海去,他土皇帝做慣了,在這兒就差憋出病來,你明天開始和他交接。”
“路總,我不做了。”
路雲平瞪著他,
“不行!”
“路總,你看外面天氣多好啊?”
路雲平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今天西京城的天空格外的藍,雲朵被風擀成細細薄薄的一片,就好像開春時夾襖裡的薄棉絮,其實很多人都像蔣進一樣,在這個城市裡活的來去匆匆,每天睜眼的時間被無數煩躁的事情牽繞著,被無數毫無意義的情緒左右著,難得停下來,在風裡靜靜的站一陣子。
“你要是累了,我放你的假,你出去玩,玩夠了再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