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搓兩把?”
東林高興的很,
“哎呀,太好了,那我給石頭哥打電話。”
“先找地吃飯吧,我和石頭昨天在運城都沒咋吃。”
“成,去坊上吃吧。”
黎暉頓了一下,
“不了,我這會兒在清澗那,晚上就在大車家巷吃夜市算了。”
“行,路老闆來嗎?”
“他不來,你叫西林吧。”
很快,三個人在大車家巷口碰了頭,東林說他弟還在南二環的麗都處理點事情,不用等他。於是三個人就在褲帶面的門口要了一張桌子,一人叫了一晚褲帶面,又從隔壁阿Q蝦尾叫了炒蝦尾。李石在家睡了一天,這會兒飢火燒心,吃完麵,撥了一桌子蝦殼還沒夠,又從街對面叫了一大份的牽人麻辣肥腸粉,黎暉叼著牙籤看他吸溜吸溜吃的香。
隔壁桌做了三五個小年輕,看樣子都不到二十歲,染著鮮豔的髮色,還沒入夏,腳上都夾了拖鞋,有一個手腕上紋著黑乎乎一團東西。幾個人已經拼了半天酒,這會兒都有些飄,其中一個把酒瓶子重重一墩,大聲說,
“他也不要太皮幹,不想尋事就避遠點,日他媽,把老子惹急了,連鍋給端了。”
他旁邊坐了個頭發火紅的,一把奪下酒瓶,
“你不要扎勢了,人家關係硬著呢。”
這個用鼻孔哼哼,
“他有個屁的關係,不就是認識二熊嘛,我不怕!”
黎暉聽到二熊的名字愣了,用筷子敲敲李石的碗邊,
“二熊現在幹啥呢?”
李石也聽見了,抬起頭看了那桌一眼,
“他一直在北郊盯薪澳,最近沒啥事。”
薪澳門是北郊的暗法,和金堂一樣的地位,二熊也是老人,跟著黎暉七八年了,為人戾氣很重,以前都是跟著李石去砸別家場子或者討債的,前年結了婚,李石就調他去薪澳鎮場子。
他
們沒想到二熊還會和這麼年輕的小混混認識,都來了興趣,支著耳朵聽。
紅頭髮顯然不給同伴面子,
“你快別吹了,你不怕?不知道是誰聽見二熊的名字,嚇得手都抖。”
這個臉紅脖子粗的辯解,其他人都不信,越說聲音越大,那人一拍桌子,
“唉,你們這些慫人,今天告訴你們,我怕二熊個屌,他老大我都認識!”
其他人都愣了,
“二熊老大是誰?”
那人神奇起來,一拍桌子,
“李石!”
霎時間,周圍都靜了一圈,李石端著碗的手一抖,但還假裝鎮定的往嘴裡夾粉絲。
那人看報出李石的效果這麼好,得意的不得了,
“我管李石叫石頭哥,上個星期我們還在陽光國會一起喝酒來著。”
李石一個沒忍住,‘噗’的一口把嘴裡的粉絲噴了出來,幸好桌子大,不然肯定噴黎暉一臉,黎暉皺著眉拿紙巾擦掉臉上的辣子水,
“你個挨球貨!”
李石這動靜挺大,隔壁那桌也回頭看他們,正和李石看了個對眼,顯然對方並沒認出自己的‘石頭哥’,看了一眼就繼續自己的話題。那個手臂上紋了東西的,看起來年紀稍微大些,一副老大哥的姿態教育他們,
“咱們出來混的,平時要低調,大哥的名字不能隨便講出來。你知道這坐著都是什麼人,興許就有仇家。”
另幾個都受教,唯有李石的‘小弟’不服氣,
“我就不信西京城敢有誰動我石頭哥!”
紋身哥搖頭,
“老話說一山還有一山高,你混的晚,以為他李石就是天了嗎?”
“那當然,李石是西京城的老大!”
紋身哥還是搖頭,痛心疾首的說,
“你們太淺了,他李石……唉,這話你們別傳出去,我跟誰都沒說過,李石和我是同輩,我們是一個老大。”
這下兩桌人都傻眼了,陳東林已經憋不住要笑出聲來,李石捂著他的嘴,不許他打擾他聽八卦,黎暉倒是不怎麼上心,叫來老闆結賬。
“李石還有老大?”
“當然有了。”
“是誰啊?”
紋身哥高深莫測的笑了,
“黎暉,聽過這個名字嗎?”
有些人搖頭,有些人點頭,紋身哥做悵然回憶狀,
“西京城的黎哥啊,你們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