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那你怎麼說?”
“什麼怎麼說?”
“答應不答應和人家辣啊?”
“呵呵,你傻逼啊,她還是個小孩呢。”
“喲,你不是小孩了。”
“嗯,我也是小孩,我媽說早戀就打斷我的腿。”
黎暉一下抬出母親大人,路雲平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兩人騎到路雲平家門口,
“來我家吃吧,這兩天剩了一堆饅頭,我今天多烤點。”
黎暉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兩人鎖車子的時候,路雲平想起來,
“對了,王欣讓我問,你高中還在不在咱學校上。”
“我不打算上高中了。”
☆、過夜
路雲平照例在陽臺上烤饅頭片,慢慢悠悠的,黎暉就立在旁邊抽菸,
“喂,你也收斂點,這下班時間,一會兒沒準讓誰看見。”
“看見咋?”
“你不怕你媽揲你?”
黎暉笑了笑,
“我媽早打不動我了,倒是你老媽知道了,就該不讓你跟我玩兒了。”
烤饅頭片香香的,路雲平從廚房拿出一罐豆豉,黎暉扔了菸頭,用饅頭片沾著豆豉開始吃,
“挺香的。”
“脆不脆?”
黎暉吃了一嘴的渣子,點頭稱讚,
“脆,好吃著呢。”
路雲平把剩下的饅頭片翻了個面,側頭看黎暉,突然覺得他那個側臉,冷冷的,那單薄的脖子肩膀很好看。路雲平看了幾秒,突然自己嚇了一跳,黎暉像是感覺到什麼,抬起臉來,
“看什麼?”
路雲平捂著有些發悶的胸口轉身進廚房,黎暉奇怪的撇他一眼,低頭繼續滿足的啃饅頭片,路雲平撐在廚房水池跟前緩了緩,覺得心跳不那麼快了,又用涼水糊了一把臉,才平靜了下來,剛才那一剎那,他覺得自己就像被通了電,是的,就像拆雙卡錄音機時被電到的感覺一樣。
九十年代的中學生,已經不避諱情情愛愛,路雲平初二的時候就窩在同學家看過所謂的毛片,那種血流加快心跳加速的感覺他不陌生,他害怕的只是,這種感覺居然是他盯著黎暉時產生的。黎暉長的很像女孩子嗎?路雲平透過紗窗看了看,答案是否定的,雖然單薄,但是並不柔軟,可就是覺得挺好看的,路雲平自己也很納悶,但是他不打算說出來,他知道這不是個好的形容詞,對男人來說,嗯,他覺得他和黎暉都是男人,都是爺們,誰要是敢這樣說他,他肯定一拳頭就上去了。
路雲平發著愣,黎暉已經吃完了饅頭片,探頭進來,
“發什麼瓷呢,一會兒烤糊了哦。”
看著路雲平一頭臉水漬出來,黎暉奇怪的問,
“喲,你到底咋了?”
路雲平悶聲不吭的翻饅頭片,黎暉見他不說話也不追問,自己站那兒發呆。
倆孩子各懷心事的時候,路雲平家老孃下班回來了,人沒到聲音先過來,
“兔崽子,饅頭片烤好沒有啊?”
然後一推陽臺紗門,才看見偏處站著黎暉,路雲平媽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黎暉也跟著笑,路雲平覺得有點丟臉,埋怨起來,
“您別兔崽子兔崽子的叫行不行啊,難聽死了!”
路雲平媽不接茬,衝黎暉樂,
“小同學好,以前沒見過,叫什麼名字?”
“阿姨好,我叫黎暉,我是陳萍家的。”
“哦。你媽媽是陳萍啊,那我知道了。你媽今天晚班,你在阿姨家吃晚飯吧,給你做幾個好菜。”
“謝謝阿姨。”
路雲平站一邊忍不住翻白眼,
“好像是我留你吃的飯吧。”
黎暉笑著推了他一把,路雲平拿盤子裝饅頭片,小聲說,
“我提醒你哦,可別對我媽的手藝有什麼不切實際的盼望,她在生活方面基本是三級殘廢。”
黎暉在路雲平家的第一次晚宴的菜品是一盤西紅柿炒糊雞蛋,蒜薹乾肉絲,一碟豆腐乳,一碗大頭菜,路雲平一邊吃一邊笑,路雲平媽一邊吃一邊罵兒子,黎暉默默吃,心裡想以後再不挑剔他親孃的手藝了,這真是人比人得死,不過他沒膽量說出來,看那娘倆鬥嘴,也想違心的說一句其實菜挺好吃的,奈何受教育這麼多年,實在講不出此等違心的話,只能作罷,幹嚼著大頭菜,覺得勉強比那倆糊菜也強些。
吃完飯黎暉本來打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