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就不屑看,你在我們眼裡,根本還是個丫頭片子,別學人家早戀啊,回頭再捅到學校去,你可就沒臉咯。”
王欣聽他說黎暉壓根沒看信,氣的渾身發抖,
“放屁,你壓根就沒把信給他吧。”
路雲平捏住鼻子,
“的確是放屁,這麼臭,我忍不住了,你慢慢在這兒聞吧。”
說到這兒上課的預備鈴響了,路雲平剛好就坡下驢,轉身跑了。
下午上課前,路雲平和黎暉蹲在行政樓裡荒廢的五樓走道里抽菸,路雲平連酸帶刺兒的把黎暉損了一遍,黎暉只是淡淡的笑,也沒反駁,也沒發火,最後說,
“你是不是吃醋啊,我反正不喜歡她,你要覺得可心,你去追好了。”
“追個錘子,你沒見她那哀怨的樣子,我好像是西王母拆散了一對苦命鴛鴦,媽的,以後這種事可別癱在我頭上,我可不會應付女生,麻煩死了。”
“我看你應付的挺好,要不你做我私人秘書好了。”
路雲平睨了黎暉半天,
“這麼說,你還不止王欣一個咯?”
說完,自己覺得有點不舒服,猛地咂了兩口菸屁股,扔在地上,
“走,走,上課了。”
那天下午是路雲平小組負責大掃除,那時的掃除分兩部分,除了自己班的教室外,每個班在校園裡都有一塊固定的地方叫做衛生區,路雲平那天剛好被分到衛生區——大操場的北面。
那個地方其實很難清理,因為種了很多樹,主要是法國梧桐和泡桐,一入秋就掉葉子,前陣子剛下了雨,那些葉子就深深的嵌在泥裡。用掃帚
很難掃起來,都要人蹲下一片片揪起來,路雲平他們班不幸分到這個區域,苦不堪言。路雲平曾和黎暉抱怨過,黎暉卻說,
“上學期是我們班負責的。你不覺得有些葉子被撕起來非常好看,葉脈都印在泥巴里了。”
路雲平提前收拾了書包,拿著大掃帚去操場,書包被掛在一旁的雙槓上,他想著打掃完就很晚了,不想再回教室,掃帚什麼的交給勞動委員帶回去就好,反正最後勞動委員也要來檢查。
幹起活來,時間總是過的很快,撿著撿著天就黑了,路雲平覺得肚子咕嚕嚕的叫,想著晚上烤點饅頭片就著黎暉他媽的大頭菜吃,越想就越餓,正這會兒,聽見有人說話,
“你是路雲平嗎?”
路雲平站起來,才發現眼前站著四五個高個子,天色漸晚臉有些看不清,但是各個都染著發。那時候,染髮是一種身份——混子!只有混子才染髮,正規學校裡是堅決杜絕的。路雲平心裡一緊,知道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