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小說:戲裝山河 作者:花旗

抱嬌媚的小黃貓,站在滿地陶土與莖葉之間,做出一副最無辜的表情,見來者殺氣騰騰,莫青荷順手扔了貓,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喏,我帶它在書房看風景,一個沒留神它就跑到你這邊來了,還好我練過幾招,才沒讓它跑了。”莫青荷眨眨眼睛,兩手抱住沈培楠,在他唇上親了一口,“你可千萬別告訴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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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培楠按著莫青荷的肩膀;疑惑的打量著他;只見這小雀兒額頭佈滿細汗;臉頰發紅;一向乾淨整潔的白竹布衫子沾了土和碎葉子;侷促的抱著貓,像是個剛剛做了壞事的小孩。沈培楠見他可愛,揚起唇角在他臉上掐了一把,責備道:“胡鬧,你就是沒戲唱閒的骨頭癢,樓這麼高;真掉下去是鬧著玩的麼?”

莫青荷從看見三人在花園出現就飛速在心裡扯謊;好容易編的八|九不離十,卻不想他來了這麼一句;一時愣住了,抬頭道:“你就問這個?”

沈培楠從鼻子裡嗯了一聲,淡淡道:“我要是不及時回來,你是不是準備跟著它把咱們家屋頂踩一遍?”

說著朝小黃貓伸出手,他戴著雪白的手套,袖口整整齊齊的鑲著金道子,那小貓被兩人輪番嬌寵慣了,並不在意自己此刻的骯髒,先嬌柔作態的把兩隻沾滿泥的爪子伸進沈培楠手心,印出一對梅花形爪印,又一蹬後腿躥上了沈培楠的肩膀,趾高氣揚的俯視滿陽臺陣亡的蘭花。

莫青荷瞪了叛變的同夥一眼,又瞪沈培楠被踩出一排爪印的軍裝,嘀咕道:“你這個人,對貓比對人還好。”

沈培楠拂去他長衫沾的草屑,拉著他的手推開臥房的門往裡走,回頭不冷不熱道:“這話不對,你昨晚那麼大聲的嚷著舒服,可見只要你不鬧脾氣,我疼你比疼貓多。”

小黃貓像又聽懂了人話,跟著轉過柔軟的身體,衝莫青荷喵了一聲。

莫青荷前一秒鐘還沉浸在極端緊張狀態中,此刻一下子放鬆了,竟空落落的有些不相信。

因為劫後餘生的欣喜,沈培楠話在他耳畔打了個擦邊,並沒有進去,等反應過來,前夜兩人在床上的畫面從眼前閃過,莫青荷刷的漲紅了臉,低聲道:“你反正知道我是真喜歡你的,儘管拿我取笑吧!”

他一面跟著沈培楠下樓,一面紅著臉驅趕腦海中的畫面,昨夜他央求沈培楠把皮夾裡的相片換掉,兩次三番惹煩了他,被按在床上被迫接受了一場狂風驟雨似的纏綿。奈何沈培楠太不懂得憐香惜玉,幾次疼出了眼淚之後,莫青荷乾脆翻身跨騎在他身上,自己控制頻率起伏動作,情到濃處難以自制,活生生灑了他一身白濁。

經過一番極致的快樂,莫青荷緩過勁來,趴在他胸口,第一句話就是現在你能把相片換掉了嗎,沈培楠笑的要背過氣去,點著他的額頭道:“你這做慣了生意的小東西,用屁股跟我要錢可以,要我聽你的,不行。”

莫青荷很失落,但被沈培楠大肆從早上嘲笑到晚上,縱然他心裡有再多的失落也煽情不起來了。

他從回憶回到了現實,從旋轉樓梯的間隙看到周戴二人正在一樓閒談,知道今晚無論如何也不能出門見李沫生了,他感到貼身放置的紙條像一枚火炭燒灼著面板,猛打了個磕絆,不由自主重重捏了一下沈培楠的手。

沈培楠正邁往下一級臺階,回頭問他:“你又怎麼了?”

莫青荷並沒有能對他說的話,一時張大了嘴,搪塞道:“我、我在想你怎麼不問我有沒有進你的房間,平時都是鎖著的,我怕你誤會……”

沈培楠蹙眉聽莫青荷的辯白,明白了他的意思,詫異道:“家裡每天有外人進出,不鎖起來難道由他們亂翻麼?”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枚單獨的黃銅鑰匙,掂量了一下,開啟莫青荷的手掌,將鑰匙拍在他手裡:“再重要的檔案也要經你的手,我不防著你,要是不怕擔責任就去配一把自己收著,看好它,哪天丟了東西,我拿你是問。”

鑰匙冰涼而沉重,黃銅經過常年摩擦已經開始發烏,莫青荷像個小管家婆似的緊攥了它,忽然沒了言語,半晌往前一撲,雙手環著沈培楠的腰,側臉貼著他的後背。他害怕別人聽見,壓低聲音呼喚:“沈哥。”

沈培楠把他拽到身側,對待得力下屬一般摟著莫青荷的肩膀,同樣低聲道:“我能信任的人不多,你要懂事,別辜負我。”

那張小紙條灼燒的更厲害了,幾乎要把胸口的面板烙出黑印,莫青荷懷揣強烈的負罪感和成就感,他簡直不知道該為這句話慶幸,還是為沈培楠的所託非人感到悲傷,只好咬著牙,使勁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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