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猛地生出了一絲警覺,這個生的一臉桃花相眯著笑臉的男人,即使是在宴會廳中眾多歐美俊男面前也絲毫不遜色半分,而更讓他不悅到眯起雙眼的是,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和他的仕宸親密到貼面私聊的程度!
這一考驗他自制力的場景,將端持著完美笑容的布魯斯瞬間全身緊繃了起來,全身不由自主的溢位了一絲陰沉而危險的強大氣息,他緊了緊捏著腳杯的手,此刻的自己,已經全然沒有一絲心情去應付周圍那些擾人的蒼蠅了!
而徹底擊潰他自制力的是那個美豔的東方男人在對上自己的眼睛時,竟然閃過了一道玩味的光芒,眯著他那雙桃花眼,帶著絲絲挑釁意味的勾搭上了長孫仕宸的肩膀,親暱的在男人的耳畔處說了幾句話後,便摟著對方轉身離開了布魯斯的視線範圍!
這個傢伙絕對是故意的!從他和那個俊逸非凡的男人對上眼的那一霎那,布魯斯便驀地感應到了,這個男人和他是一類人,而且,對方竟一眼道破了他對長孫仕宸的那份心思!
就在兩人轉身的那一瞬間,他端著的雞尾酒酒杯在身邊那群‘蒼蠅’一聲驚呼中,倏地被捏碎了一地,晶瑩的液體伴著手上因為碎玻璃而劃出的鮮血,涓涓溢位。
一個始終貼著布魯斯身體狂秀豪乳的女人,濃眉豔抹張開誇張的紅唇:“啊!”的一聲尖叫,剛想借故握上布魯斯的手,卻被眼前忽然散發著強大黑暗氣息的男人陰沉的眼眸嚇得瞬間宛如抽了力氣般,本能的捂著嘴巴,顫抖著身子,硬生生後退了幾步。
而異常緊張的場面卻適時的被突然出現的弗拉德給巧妙的驅散了,憑藉著迷人魅惑的笑容,不但瞬間秒殺了周圍一群女人,也順利的將受傷的布魯斯帶離了人群包圍的現場。
“我說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布魯斯,你是不是瘋了!”竟然當眾捏碎玻璃杯,一到後臺補妝間的弗拉德立刻斂起了他蠱惑的笑容,緊張的從抽屜裡取出藥水和紗布,微微皺眉,不滿的將東西丟了過去。
“不過是訂婚酒宴罷了,是你太緊張了,弗拉德。”布魯斯沉著臉,慵懶的瞥了對方一眼,接過藥膏,在流血處隨意的塗抹了些黃色液體,語氣隨意的就好像在說,啊啊,今天的天氣可真不錯啊。
“該死!你知不知道今天來了多少港島的媒體記者!OK!我知道你從來不在乎報紙、電臺這種玩意,可你總該告訴我剛才是發生什麼了,才會讓你突然那麼生氣吧?”布魯斯的陰鷲和怒氣逃不過他的眼睛,直覺告訴弗拉德,剛才短短的幾分鐘裡,一定發生了什麼很‘微妙’的事情。
“難道……又是那個長孫仕宸的男人?”弗拉德蹙蹙眉,本能的脫口而出,畢竟能影響布魯斯情緒的,這輩子除了這個男人之外,不可能再有其他人尊享這般‘殊榮’了。
布魯斯冷冷瞟了對方一眼,利落的站起身,淡薄的口氣冷冷的溢位:“弗拉德,你逾越了。”
“什,什麼!”弗拉德一驚,這是自己的好友第一次用這樣冷漠的口吻跟他對話,二十多年來,他們之間私下一直不分君臣之禮的,竟然,竟然為了這個菜才相識不到兩個月的男人,竟然對他下了那麼重的語氣,一時不能接受的弗拉德碧綠的眸色閃爍出了一道幽深而受傷的光芒,那蠱惑的笑容帶著一絲嘲諷的道:“布魯斯……你現在是用國王陛下的權威在與我說話嗎?”
“弗拉德,”布魯斯輕輕的吐了口氣,定定的注視著這個二十年來他最信賴的男人,陰沉冷硬的線條稍稍放柔了些許:“我知道你和喬斯林兩人打心眼裡排擠著仕宸,你和他不同只在於,那個傢伙是將情緒放在臉上,而你卻是深埋在了心裡,我有說錯嗎?”
“……”弗拉德一僵,蹙眉低沉撇起唇瓣,垂下頭,不愧是他下定決心要追隨的男人,一語便道破了他自以為埋得很深的心思,出眾的五官上第一次出現了一絲窘迫的痕跡。
“弗拉德,這樣的話我只說一遍,也只對你一個人說,”布魯斯深邃的金瞳放出了一道認真而嚴厲的光芒,磁性而低沉的道:“我對那個男人的愛,並不是你想象中一見鍾情的那種膚淺的程度,當年……如果沒有他……我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弗拉德聞言一震,不可思議的瞪直了眼,竟,一時無法消化自己剛才聽到的……
寬敞的房間內霎時陷入一陣死寂般的沉默,而這樣的寂靜並沒有被持續多久,房門便被開啟了,一個西裝領帶的黑衣保鏢擺著恭敬的表情朝著布魯斯低沉道:“陛下,後廳的保衛員看到,長孫先生正和兩個似乎相識的男人在天台上的音樂噴泉處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