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一樣噁心的手就要碰到沈長澤的時候,他的手槍已經硬邦邦地頂在了那人的□。
那人身體立時僵住了,瞪大眼睛看著單鳴。
單鳴表情猙獰,也兇狠地瞪著他。
“單,你這是什麼意思?”
單鳴用所有人都聽得見的音量陰冷地說:“吉姆,這孩子從今往後是我的人,你敢碰他一下,哪怕是他脫落的一根頭髮,我就把你的雞…巴切下來讓你自己吃下去。”
吉姆臉色一變,眼中透出惡毒,他退後了一步,獰笑道:“你的人?你什麼時候也好這口了?你不是嫌我噁心嗎?”
單鳴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我依然嫌你噁心。他是我兒子。”
“兒子?哈哈哈哈兒子?”吉姆捧著肚子大笑,“虛偽的黃種狗,也不過是被你搶先了一步。”
單鳴冷笑道:“你現在想搶也不晚,要跟我決鬥嗎?”他把槍還給喬伯,露出猙獰的殺意,“方式隨你選。”
周圍沒有一個人說話,空氣冷得好像凝固了一般。
吉姆臉上的肉似乎都因憤怒而扭曲了,他狠狠瞪了單鳴一眼,轉身走了。
團員之間不允許內訌是傭兵團鐵一樣的規定,但如果兩個人仇恨彼此到了無法化解的地步,他們可以在全員的見證下進行決鬥,直到一方死。
別說吉姆,傭兵團裡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答應和單鳴單挑,這個年輕俊美的東方少年,有著魔鬼賦予的殺戮能力。
艾爾臉上帶著看好戲的神情,戲謔道:“單,要決鬥的話,我一定押你贏。”
單鳴看著吉姆喪家犬一樣的背影,露出嗜血的笑容,“你穩賺不賠。”
艾爾雙手抱胸,挑了挑眉,“所以……他是你的兒子?”
單鳴掩不住嫌棄地看了眼嚇得渾身直抖的小孩兒,“雖然他比起當年的我,沒用太多了,不過……就算是吧。”
艾爾揮了揮手,衝圍著看熱鬧的一種團員說,“你們該幹嘛幹嘛去。”
等人都走光了,艾爾搖了搖頭,“這跟父親收養你的時候,是不一樣的,我不建議你這麼做。”
單鳴拍了拍艾爾的肩膀,“老大,兄弟,我已經決定要養活他了。父親就成功的把我們養大了,我覺得我也可以養大一個孩子,似乎很好玩兒。這就算是咱們傭兵團的優良傳統吧,讓我們後繼有人。”
艾爾碧藍一般美妙的雙眸深深地看著單鳴,彷彿能看透他的心,“雖然你總說有今天過今天,我們沒有明天,但是你依然希望自己死的時候這世界上能留下點兒什麼,是嗎?就好像父親死了,可他留下了我們。”
單鳴笑著搖了搖頭,他拍拍艾爾的肩膀,“艾爾,我沒想那麼多,我僅僅是覺得好玩兒罷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拖累我們,如果他變成整個傭兵團的累贅,我會親手了結他。”
艾爾輕嘆了一口氣,露出優雅的笑容,“我任性的弟弟……”
佩爾把單鳴領進給他準備的單人帳篷裡,並且動作麻利地給他處理好了裂開的傷口。
佩爾走之後,帳篷裡只剩下單鳴和沈長澤一大一小乾瞪眼。
孩子縮在一個角落,轉著小腦袋打量著整個帳篷,似乎非常好奇。
單鳴敲了敲桌子,“給我倒杯水。”
孩子慢騰騰地挪過去給他倒了杯水,有些膽怯地遞到他旁邊。
剛才單鳴和那個瘦巴巴的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讓孩子到現在心裡都還有陰影,雖然他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他總覺得跟自己有關係,而且是很可怕的事情。
單鳴喝完水,衝他道:“你過來。”
孩子磨磨蹭蹭地走了過來,仰著小臉看著他單鳴,小聲道:“叔叔,你會送我回家嗎。”
單鳴冷下臉,“我早說過,我不會送你回家,如果你爸媽都死了,我倒是可以送你去見他們。”
孩子聽懂了他的諷刺,嚇得縮了縮肩膀。
單鳴捏著他的下巴,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從今往後,就當你爸媽都死了吧,你不會再回到他們身邊,從現在開始,你要給我當兒子。”
孩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單鳴。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單鳴心裡也升起一股異樣地情緒,他突然來了興致,邪笑道:“叫聲爸爸聽聽。”
孩子嘴唇顫抖著,水汽慢慢在眼眶聚集,他突然排開單鳴的手,大叫道:“我有爸爸,你不是我爸爸!我要回家我要媽媽!”
單鳴不客氣地扇了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