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洞,想縫都縫不起來,而且血流兇猛,往往傷口周圍的面板會白得跟象牙一樣,是種非常狠毒要命的武器。
單鳴輕輕轉著軍刺,那人身下的土地已經被他的血染透了,單鳴盯了那人半秒,用肯定的語氣說了中文,“你是中國人。”
那人被壓制著動彈不得,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眼睜睜看著被放血,身體的疼痛和心理上的壓力都很摧殘人的意志,還好他只是被刺中了胳膊,如果是內臟之類的,他多半已經失血休克了。
“為什麼跟蹤我?母泰的失蹤是不是跟你們有關?炸彈是不是你們埋伏在公寓的?”
那人咬牙道:“有一箇中國的小男孩兒,在中緬邊境失蹤,是不是在你們手裡?”
單鳴狠狠轉了下軍刺,“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反倒來問我?”
那人疼得低叫了一聲,“你別想從我這裡問出任何東西!”
單鳴一隻手伸進他懷裡,找出了那個無線電,他對著無線電說,“我現在要殺了他,需要他給你們留一句遺言嗎?”
無線電傳來沙沙的聲音,在寂靜的巷子裡特別刺耳。
過了半晌,那邊傳來了仿若機器人般冰冷刻板的聲音,“我想我們可以談談。”
“談談?等你派更多人來找我談談嗎?”單鳴冷聲道:“回答我的問題。”
那個冰冷的聲音說,“我回答你三個我可以回答的問題,然後你放了他。”
單鳴哼道:“你說的是廢話,看來他的命只值三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為國家利益犧牲是他的榮耀。”
單鳴不想再耗下去,道:“好,三個。第一,你們想對我們做什麼。第二,你們為什麼要那個小孩兒。第三,那個小孩兒是什麼人。”
“我可以回答你前兩個,那個孩子對我們很重要,我想你把他還給我們,我們可以安排船隻送你們出海。”
單鳴冷哼道:“放屁,你會殺了我們,就像你對我們的僱主做的那樣。”
“這麼說,你承認那個孩子在你手裡了?”
單鳴意識到自己被他套出了話,不禁很是懊惱,他索性道:“你們不辭勞苦追到這裡,應該已經確定了,何必問我。孩子我不會給你,如果你們窮追不捨,我可以把他的一部分送給你。”
那人沉默了一下,“傷害他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而且你一定會後悔。”
“如果你不想我傷害他,那就離我們遠遠兒的。”單鳴知道他不可能把孩子還給這些人,否則他們將要面對國家勢力的敵人而沒有任何籌碼,這些人一定會希望把他們的嘴永遠地堵上。
那人道:“你先放了我的兵,我讓你們出海。”
單鳴覺得他們今晚絕對不會走的順利,不過依然想避免激怒他們,於是把軍刺抽了出來,他對著無線電惡狠狠地說,“記住,別找我們麻煩,否則我就把那小孩兒分成好幾塊,一點一點快遞給你。”
他把無線電扔在那個跟蹤他的兵身上,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第十六章
單鳴回到臨時營地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守夜的人看到他衣服上沾了血,非常緊張,單鳴擺擺手,“等艾爾醒了我再去找他。”
他回到自己的帳篷裡,孩子睡得正香。單鳴坐到床頭,看著那蜷縮成一團的小小的身體,心裡很迷惑。
這個孩子究竟是什麼大人物的子嗣,居然讓中國特種兵跨過邊境追到緬甸最南端?他一時興起撿回家的小玩具,也許即將給他們帶來大麻煩,這真是讓單鳴始料未及的。只是現在無論面臨怎樣的威脅,他都已經沒有退路,他單鳴過得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生活,連死都不怕,他更不怕任何人和勢力,甚至對於來自軍方的挑釁,讓他感到亢奮和刺激。
整件事情到現在,最讓他感到驚奇的,是那些人怎麼追查到他們頭上的。一般人聽到飛機墜毀,而且還是在那個處處遍佈要命東西的原始森林裡,怎麼會認為一個五歲的孩子還活著呢?
假設他們找到了飛機殘骸,沒發現孩子的屍體,並以一個五歲孩子幾天之內最大腳程作為直徑,搜尋方圓幾里甚至十幾裡的森林範圍,這整個搜救行動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更不用說還要冒著非法越境引起國際糾紛的風險。那些人最後能找到他們的僱主,並最終因為什麼原因鎖定到了他們身上,這種鍥而不捨的信念讓單鳴不敢置信,他無法想象那些人為此付出了多少資源。
除非那些人一開始就認定孩子絕對不會死,那麼他們這麼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