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把窗戶推開了一條縫,然後手縮了回去,不一會兒,那隻手抓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那條縫裡一下子扔進了窗戶,單鳴一把接住那個東西,沈長澤則一下子抓住了那隻手。
那隻手的主人大叫了一聲,拼命掙扎起來,看樣子好像嚇壞了,聲音很尖、很嫩,聽上去分明是小孩子的。
沈長澤一把推開窗戶,抓著那隻手把窗外的人扔進了房間,一腳踩住了他的胸口。
單鳴感受了一下手裡的東西,很輕,不像什麼炸藥之類的,這才鬆了口氣,他站起身開啟了燈。
三人一起適應了一下光線,然後互相看著對方。地上果然是一個摩洛哥小孩兒,十一二歲的樣子,很瘦,衣著破舊,滿眼驚恐,先是用阿拉伯語嘰裡呱啦說了一通,大概是在求饒,然後看他們似乎聽不懂,就試圖說法語,但顯然沒受過教育,說不清楚。
單鳴沒理會他,解開手裡那個黑布包著的東西,果然跟他摸出來的感覺差不多,是一張光碟。
沈長澤用簡單的阿拉伯語問了他幾句話,但倆人溝通很成問題,沒辦法,他們只好把小孩兒拎了出去。
他們避過摩洛哥的經常,摸到了走火和卡利的房間,走火說了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語,根據審問,這小孩兒只是大人給他塞了錢,讓他把這個東西扔進這個酒店就行,任何一個地方,沒有限制。
估計是各個門都有警察看守,只有這邊的窗戶沒人,所以他就選中了這兒,卻不想選到了單鳴和沈長澤睡覺的地方。
幾人都猜測這件事跟佩爾和喬伯的失蹤有關,於是卡利去把虎鯊艾爾都叫來了,艾爾把電腦帶了過來。
光碟放進去之後,幾乎所有人屏住了呼吸,他們生怕看到些他們不願看到的畫面,那就太殘酷了。
畫面一陣晃動,裡面的人說著英語,問調好了沒有,標準的美式發音。
然後錄影就開始了,背景是一片灰突突的土牆,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很暗,勉強能看清畫面,鏡頭一轉,他們看到了喬伯和佩爾!
幾人眼睛死死地盯著螢幕,恨不得瞪出窟窿來。
喬伯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佩爾低著頭,直到那個說話的人拿槍碰了碰佩爾的肩膀,佩爾才抬起頭來。
佩爾看上去精神不太好,但不像是受過什麼傷的樣子,還咬字清晰地問,“你想讓我說什麼?我需要抗生素,你不給我抗生素,我什麼都不會說。”
“把這幾句話念出來,我就給你藥品。”
佩爾厲聲道:“請先給我,我的朋友很危險。”
那人拿槍管頂著佩爾的太陽穴,惡聲惡氣道:“你沒有談條件的資格。”他把一張紙扔到佩爾臉上,“念。”
佩爾把頭調像了鏡頭,眨了眨眼睛,然後把額頭上的亂髮撥到了腦後,低頭看了一眼紙條。
所有人都抓到了她一瞬間的驚訝。
接著她抬起頭,開口了,“想要這兩個人活命,拿唐汀之交換。”儘管唸到中國人的名字的時候,發音有些不準,但是所有人都聽得出來她在說誰。
這群劫匪,是衝著唐汀之來的。
虎鯊對卡利道:“把唐叫過來。”
卡利問道:“他在哪個房間?”
艾爾道:“我知道,我去吧。”說完轉身出去了。
錄影到這裡就結束了,畫面瞬間變黑了。
幾人愣了愣,單鳴對沈長澤說,“把那個包光碟的東西拿過來。”
沈長澤走過去拿了過來,仔細翻了翻,果然從裡面翻出一個很小的紙條,上面是一串數字,他道:“座標。”說著把紙條給了虎鯊。
虎鯊掃了一眼,記在了心裡,然後一點一點地把那小紙片撕成了碎片,就好像在撕綁匪的的皮。
不一會兒,唐汀之跟著艾爾進來了。
虎鯊把錄影又給他放了一遍,他目不轉睛地看完,然後點了點頭,“佩爾說得對,喬伯情況不太好,呼吸太淺,傷口可能感染了,再這樣下去會死。”
艾爾厲聲道:“誰讓你看這個了,人家指明瞭要你!”
“我聽到了,我想應該是唐淨之乾的。”
艾爾一把揪起他的領子,“我看你這張死人臉就來氣,你他媽到底是怎麼長大的,連點情緒都沒有!”
虎鯊把他拉開,“別乾沒用的事。”
唐汀之把領子歸位,然後認真地回答,“關於這個問題我也很感興趣。按理說人的性格應該很大程度由先天基因決定,但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