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他寫完之後看著那工整的筆記,歪頭想了想,在“吃”和“雞蛋羹”之間,加上了“我做的。”
當他在床上躺好沒多久,艾爾出來了。
他帶著一身涼爽的水汽,爬到了床上。
唐汀之轉過頭來看著他。
艾爾拍了拍他的腦袋,“轉過去,別看我。”
唐汀之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轉了過去。
艾爾躺在了他旁邊,一隻有力的胳膊橫過了他的腰,從背後緊緊摟住了他。
唐汀之在黑暗中睜著眼眼睛,呼吸有些不穩。
艾爾在他耳邊輕聲說,“你的頭髮好香。”
唐汀之說,“我剛洗過。”
“廢話。”
唐汀之想了想,“我用過洗髮水,洗髮水是香的。”他想這句應該不是廢話,而是合理的解釋。
艾爾無奈地說,“閉上嘴,也眼睛,老實睡覺。”他拿鼻子蹭了蹭唐汀之柔軟濃密的頭髮,加了一句,“我不會傷害你。”
唐汀之閉上了眼睛,嘴角忍不住上揚。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和別人躺在一起,是這麼溫暖,甚至有點舒服。
162、番外
自艾爾能夠控制自己的兩種形態;在人類和龍血人之間穩定的轉變之後;他在基地的活動範圍就大了很多,也沒有那麼多人舉著槍跟在他屁股後面防備著了。他感覺到輕鬆了很多;細心探索一下,其實基地裡除了看不到陽光聞不到花香;可以打發時間的事情還是很多的,起碼可以玩兒到很多地面上玩兒不到的東西;比如模擬太空對戰、極速賽車、模擬空間射擊等男人最喜歡的遊戲,雖然這些遊戲在普通人眼裡都是非常危險的;但是既然是給龍血人玩兒的,就算摔個半死,躺上一個月也活蹦亂跳了。
基地裡光狀態穩定的龍血人目前就有三十多個;他們精力異常充沛;可以說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氣根本不知道往哪兒發洩,既不能隨便出去又沒有敵人可以讓他們狠削,就連想跟自己的配偶在床上運動運動都不被允許,有些龍血人兩年了都不敢見自己的老婆或女朋友,在基地裡玩兒各種高危險遊戲和做各種對戰實驗,是他們最能宣洩體能的方式。
自從馬達加斯加一戰後,沈長澤被沈耀帶走,單鳴的情緒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迷,艾爾認識他二十多年了,第一次見他這樣,平時不訓練的時候,就老拉著單鳴去玩兒,想讓他能少抑鬱一點。結果他把單鳴帶去玩兒那些為龍血人準備的強化性質的遊戲,單鳴玩兒起來比他們還狠還不要命,看得艾爾心驚膽戰,單鳴畢竟是普通人類,有些傷是無法痊癒的,萬一真出點兒什麼事可麻煩了,所以他再也不敢讓單鳴去了。
單鳴對於沈耀和沈長澤的下落一直梗在心裡,幾乎是見到唐汀之就要問一次,看著單鳴一天天凝重的表情,艾爾也很著急。
有一天訓練結束後,艾爾亦步亦趨地跟在唐汀之後面,等其他人都走了,唐汀之回頭看了他一眼,“有事嗎?”
“我想問你,沈長澤有沒有訊息?單鳴每天都很著急,你們這次怎麼速度這麼慢啊。”
唐汀之道:“沈耀這次藏得很深。上次那場戰鬥他損失了很多龍血人,現在他需要養精蓄銳,自然會千方百計的藏起來不讓我們找到。他曾經是國家最優秀的特種兵,熟悉我們的所有行動套路,反偵察能力非常強,上個月我們派出去的人中了他設的陷阱,現在更不敢冒然行動了。”
艾爾嘆了口氣,低下了頭,“一天找不到那小子,他就會一天一天這麼消沉,這樣一點都不像我兄弟。”
唐汀之伸出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到他頭頂,摸了摸他柔軟的金髮,“我們正在努力。”
艾爾淺淺一笑,用腦袋拱了拱他的手心,柔聲道:“你學會安慰人了?”
“這個……並不難吧。”
“對你來說肯定不簡單,你安慰人的時候,就只會摸摸頭髮嗎?”
唐汀之把手收了回來,微微蹙眉,“還應該做什麼?”
艾爾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順手放到了自己腰上,他用鼻尖碰了碰唐汀之的鼻子,“應該做出溫情的表情,然後吻我。”
唐汀之不知道什麼叫“溫情的表情”,不過“吻我”這兩個字他聽懂了,於是他很自覺地朝前伸了伸下巴,碰了一下艾爾的嘴唇,“這樣對嗎?”
艾爾回吻了他一下,看著他認真求知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你怎麼這麼聽話呢,我讓你做什麼你做什麼?”
“是你的要求我恰好可以滿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