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陶化笑容凝住,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但猛地意識過來,掃了易執一眼。師兄感覺敏銳,雖不明所以,但明顯覺察出易主任的目光有些鋒利得過了……

師兄逃躥出門,“我幹活去,有事叫我哈。”

師兄一走,陶化就斂了笑臉,瞅也不瞅易執,在麻醉機旁坐下,看了看監護儀,拿筆記血壓。

陶化身上傳來的劇烈的排斥,易執能感覺得到,早上交班時,他就沒拿正眼看過他,連斜視都欠奉。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接近的機會,卻是在手術室,人多,而陶化又是這種一眼就見的拒絕姿態,只好道,“你去喝口水吧。”

陶化一聽,把筆一放,起身就走。去洗手池旁洗了手,烘手機壞了,旁邊倒是有一次性用紙,但環保嘛,便把兩隻溼漉漉的手往後腰一按,手術服上頓時兩手掌印,又蹭了兩蹭。陶化一開始覺得這行為挺邋遢的,後來見大夥基本上都這樣,便也入鄉隨俗了。去水房接了杯水,用的還是易執當初給的杯子,這時候拿在手裡,心裡卻如墜千石。

辦公室裡有其他人,陶化打了招呼,隨便拿了兩個徐福記磨堡蛋糕就出了門,準備去值班室靜一靜。這個時候,值班室該沒人。

推門進去一看,師兄竟在裡面。

“你這是?”陶化掃了一眼顯示屏。

“在做PPT,就是我那參賽的論文,折騰死我了。”師兄抱怨道。

“全英文?”陶化驚悚,至於嗎?

“沒辦法,英文能加分嘛。”

陶化半天無語,據他剛才目擊,他基本上是文盲狀態。好久,遞了一個蛋糕給師兄,自己咬了一口,問道,“你那間臺子怎麼辦?有人幫你看嗎?”

“找了那個人渣幫我看著。”師兄眼沒離電腦,雙手沒離鍵盤,用嘴接過陶化遞來的蛋糕,嘟囔了兩句,就沒話了,注意力顯然全在PPT上面。陶化心思也不在這上面,默默啃完蛋糕,喝了口水,便又回手術室了。

他離開的時間有些長了,約二十分鐘,易執加了藥,麻醉單也幫他記了。

快下班的時候,陶化收到快遞公司發來的簡訊,說有包裹,陶化奇怪,他好像沒買東西呀。收發室離這不遠,陶化準備去取,恰巧師兄有些氣極敗壞地經過,便問嘛事讓師兄這麼生氣,師兄咬牙道,“拿包裹去!每次都讓我給他拿!!”

這個他,陶化不知道是誰,但想著師兄最近的確挺可憐的,整個人都瘦一圈了,便道,我正好也要去拿,就給你一道拿了吧,什麼名字。

師兄恨不得抱住陶化親兩口,給了名字與號碼,原來是張博士師兄,即之前師兄口中的人渣。

張博士也是科主任的研究生,碩博連讀,前幾天才從香港大學回來,陶化與他接觸不多,但師兄明顯對這大師兄印象不佳,把他貶得一無是處,說是人渣中的極品,陶化不語,心道,要不這人渣現在幫你看臺子,你能有空去搞論文麼……

陶化自己的包裹挺重的,拿回來時差點沒累趴,師兄湊過頭來,啥東西呀這麼重這麼大?充氣娃娃?

陶化黑線,看地址該是家裡寄過來的,拆開一看,不出所料,全是些補品。

師兄掃了一眼,也差點吐血。

陶化不用看也知道是啥,老媽生他時大出血,導致母子身體皆不好,這些年來,一直用高階營養品補著,但陶化太年輕,那些參啊,蟲草啊,靈芝啊啊鹿茸什麼的又不能多吃,後來來外省讀書,沒人打理生活,他便斷了,外表瞧著沒啥,但體質是真的有些不好,這不,發燒三四天了,至今還低熱著呢。

那天半夜從會所裡回來後,陶化第二天就發燒了,朱郵便承擔起發小的責任來,這幾天也沒出去鬼混,就陪陶化聊聊天,打打遊戲,聊聊女人,順便開導他死了那條心,又說,其實吧,到最後你會發現,跟哪個女人結婚都是一個樣,沒大差別。

陶化左耳進右耳出,但是也很慶幸這個時候有朱郵在耳邊聒噪,才讓他不至於一個人安靜到恐慌。這幾天陶化感冒一直沒好,朱郵知道陶化這體質,也從商場藥店搬了一大堆補品,不知又從哪弄來一輛車,說下班時來接陶化。

六點鐘陶化收到朱郵簡訊,說他開車來接他下班,又問他晚上想吃啥?

問陶化晚上想吃啥,絕對不是朱大少爺想下廚做給陶小少爺吃,而是朱大少爺讓陶小少爺帶他去吃吃這所城市的特色!

陶化正在婦科看病人,便讓他等他半個小時。等走出科室大門時,已是一個小時後。乘電梯去了負一層,偌大的停車場裡,一眼就瞅見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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