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那個人,放在心裡,就是與眾不同。
不再猶豫,抓起車鑰匙,文陽快步跑出辦公大樓。
也許等不來什麼結果,卻不想只是每天坐在那裡傻傻等,傻傻想。
趕到美莎工作的大樓,正值下班期間,人流如潮擦肩而過,文陽站在車邊,一個個細瞧,始終沒有他熟悉的面孔。
王雪莉稍怔片刻走上前,“文總,您怎麼來了?”
文陽點頭招呼,“林太太,美莎她回來了嗎?”
王雪莉笑得很勉強,“沒有,不會那麼快。得一兩個月呢!”
眸中閃爍的光芒瞬間黯淡,文陽失落地笑笑,“是啊,一兩個月。”
王雪莉不忍見他這副樣子,輕聲勸解,“文總,您回去吧!美莎她工作不忙的話,一定會和您聯絡的。您別擔心……”
文陽禮貌地應聲,待王雪莉走後,他靠在車邊,抬頭望向巍然屹立的大樓,美莎,不在這裡……
一兩個月,美莎,這麼久的時間,難道你都不打算與我聯絡嗎?
五天了,已經五天沒有你的聲音,擔憂、焦慮、不安,這些感覺,一點也傳達不到你身邊嗎?
沒有你的聒噪,沒有你的鬧騰,安靜的世界反倒讓我很不習慣。
那張塗脂抹粉的臉,那張乾淨陽光的臉,那張滑稽多變的臉,那張沈浸悲傷的臉,美莎,我好想你……
零點鍾聲敲響的時刻,扔掉手中最後一根菸,留給清冷空氣一聲嘆息,文陽坐上車駛往家中。
王雪莉得了失眠症,夜不能寐。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吵得老公夢中嘟囔,乾脆起身下床,走到沙發前,小几上的電話被月光染成銀白,醒目的躺在手邊。
思索片刻,她拿起電話。
撥通後,只想了一聲便接通,焦急的男中音響起,“林太太,是美莎回來了嗎?她跟你聯絡了嗎?她說什麼?她有沒有告訴你下一站是哪裡?又是手機沒訊號的山區嗎?旅館電話是多少?她幾點會待在旅館……”
鼻頭有些酸澀,王雪莉靜靜聽他提完一長串的問題後,才緩緩開口。“文總,她沒有跟我聯絡,抱歉,讓你擔心了。”
良久,電話那頭只有川流不息的汽車呼嘯聲、喇叭聲,在王雪莉以為文陽不會再說些什麼時,一個低低的男聲響起,卻很快被淹沒在車流聲中。
“是嗎?這樣啊……”
好象從遙遠天邊傳來的聲音,拖著長長的尾音,悲傷到不真實的感覺。
王雪莉握緊話筒,閉上眼睛回想十幾天前見到的情形。
在迪廳跳好舞回家,深夜十一點,坐在計程車後座,透過車窗醉眼蒙朧地欣賞都市繁華亮麗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