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睡不著嗎?”
女王沒有回答他,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也好,一直沒有機會跟你好好說話。你不用理我,我說你聽就好。”顧鳴接著說到“從白,真是對不住你,本來說帶你出來放鬆的,但是現在讓你陪我在醫院待著。我知道你不太待見我,但是,從白,我跟你說的那些有錢人是不一樣的,至少在你面前是不一樣的。”
路從白還是沒有說話,顧鳴就又說到“或許從白你覺得有錢人,土豪都是用錢買心的人,可是,從白啊,我是不一樣的。跟你相處了一個來月,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從小在鄉下長大,十多歲的時候就跟著我老爹忙種植忙養殖,後來才當的暴發戶。雖然我老爹不喜歡我這麼說,但是,我還是覺得自己是農民的兒子,跟你說的那些有錢人是不一樣的。從白,我對你是真心的,在茶樓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是要跟我過一輩子的人。我喜歡你,也只喜歡你。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活了這二十多年,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所以,哪裡做得不好你嫌棄我也是正常的。我不知道你從前經歷了什麼,但是,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了,我想對你好,以後都對你好,請不要拒絕我對你好,好嗎。不求你喜歡我,甚至不求你接受我,就在這約定的三個月,請你不要拒絕我對你的好,可以嗎?”
漆黑的夜裡,病房裡只有從門上的窗戶透進來的一點走廊的亮光。這樣安靜的夜晚,相隔不到一米的兩張病床上,兩顆心臟怦怦的跳動。顧鳴很緊張,他知道路從白肯定聽到了,這番話一直在他心裡,找不到機會說,今晚總算說出來了,也不知道路從白會怎麼回答他。顧鳴就那樣安靜又緊張的等著路從白的回答。
就在顧鳴以為路女王根本不願意回答自己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微小的聲音,那個聲音很低,低到顧鳴以為自己聽錯了。
“嗯。”女王簡單的一個字差點讓顧鳴的心從胸腔裡跳出來。從白答應他了,儘管不是答應跟他在一起,可是,至少女王正視了顧鳴的感情了,就這麼一個字,讓顧鳴近乎失去了言語。
“從白,你答應我了?”小土豪的聲音隱隱還透著幾絲顫抖。
“還有不到兩個月了。”女王的聲音在這樣夜裡顯得很低。
“嗯,我知道。時間到了,從白你要還是看不上我,我就不去煩你了。”聽到女王說了兩個月,小土豪又覺得有些難過。如果女王一直看不上自己,那麼就只有兩個月的相處時間了,自己這麼討人嫌的嗎,明明對他很好啊,比對自己比對老爹還要好啊。
女王聽了顧鳴的話,也不再說什麼,翻了個身,背對著顧鳴,不知道是在想事情,還是睡著了。過了一會,顧鳴覺得路從白睡著了,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其實,女王沒有睡著,這一聲嘆息,讓女王的心裡有些亂。
最初見到顧鳴的時候,路從白是真的有些嫌棄他的,就像是從前圍在路從白身邊的有錢人一樣,路從白覺得顧鳴輕挑,見第一面就要聯絡方式,第二面就說要去吃飯,第三面就更“有趣”了,竟然透過班主的關係,直接住進了自己家。班主雖然不是什麼靠譜的人,但是有師父在,他應該不會害自己。所以,女王雖然高冷,知道顧鳴是經過師父和班主同意之後才住過來的,心裡的負分已經提了一些了。到後來纏著自己的時候,又覺得他很煩,天天痴呆一樣的看著自己,就差流口水了,好好一個小土豪,長得也算端正,總是那麼看著自己像什麼樣子,真是丟死人了。顧鳴纏著要給路從白做早餐的時候,路從白一開始是拒絕的,不欠人家的,自己才好脫身。可是顧鳴的臉皮實在太厚,就這一點來看跟一起追路從白的人倒是真的不一樣。再後來就出現了小羊羔,想到自己大概是誤會了,又覺得跟自己沒有關係。是顧鳴自己找的麻煩,摟摟抱抱的,自己誤會也很正常啊。然後就是今天了,為了討自己歡心,給自己請假,帶自己來博物館,明明顧鳴對戲曲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陪自己安靜的逛了一整天,雖然痴漢的目光一直黏在自己身上,但是好像也沒那麼難以忍受了。晚上的拍賣會,又勾起了女王的嫌棄,錢太多可以幫助窮人啊,多少窮山村的孩子沒有學上。被打的滿地打滾更是活該,顧鳴真是一個不討人喜歡還特別蠢的痴漢小土豪。想到這裡,路女王笑了一下,只有他自己知道為什麼會笑。
第二天等顧鳴的兩個保鏢大哥一到,路從白就走了。顧鳴想早些回去,醫生說縫了針不說還怕會有輕微的腦震盪,所以至少要留院觀察一個星期,一個星期情況好的話,拆了線再走。
要在J市的醫院呆七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