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他就在亞酒後面的夜市上對付了一頓,就回了家。
家還是那個家,那個溫馨寧靜的港灣,客廳的大牆面上,我貼了一整幅畫,家裡沒有擺設過多的傢俱 ,我認為生活本來就是簡單的,何必弄得那麼複雜?一套山水音響是去年配的,沙發擺在正中間,也是去 年在金馬傢俱城打折時買的,天還不算太熱,我也沒有開空調,房間也是簡約的,一張大床邊上是一排連 牆櫃,裡面放在我的衣服之類的物事,剛配好的電腦也在房間裡,這樣客廳就顯得十分大氣。他的換洗衣 服放在客廳的沙發上,我忙把它撿到房間我的抽屜裡,整整齊齊地碼好。他已經是我家裡人了,這個家裡 應該有他的一席之地。我到衛生間裡放好洗澡水,對正在心不在焉看著電視的他說:〃你先去洗,洗完我再 去洗。〃他脫下長褲和上衣,穿著一條性感的黃色舊三角褲就到衛生間裡去了。他在裡面洗著,我在外面心 猿意馬地看著電視,我拼命地剋制自己,對自己說:〃不可以這樣,不可以這樣,日子還長著,不可以落井 下石。〃他好象是十分鐘不到就洗完了,穿著還是那條舊紅色三角褲出來,對我說:〃你去洗吧。〃我到衛生 間裡看到他換下來的那條舊三角褲,捧在手中,情不自禁地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散發著他身上那種特有 氣息的味道,和著點點騷味撲鼻而來,美妙異常,人生到此,夫復何求。水放好了,放下他的三角褲,我 把自己放在水中浸泡著,我要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才能配得上這帥哥的身體,半個多小時後,我出來 了,他躺在沙發還在看電視,是以前我認為很無聊的一部言情劇《玉觀音》,那個單眼皮有點帥氣的男主 角正被一個女的用鞭腿踢倒在地,鼻子流血了,然後,那個女的又扶著他一跛一拐地走著。這年頭,就是 時興女的比男的還野蠻,這種女人好象還很吃香,什麼世道?他看得好象很認真,他有沒有想過,今天怎 麼睡?看到我出來,他坐起來,讓出位子來讓我坐,我挨著他坐下了來,他往旁邊挪了挪,中間有一點距 離,這距離是我們不可逾越的鴻溝嗎,我們和你們之間,真的就有這樣一道溝嗎,這道溝,我們沒有辦法 填平嗎,親情,友情,真誠,難道在這條溝搭座橋都那麼困難嗎?是不是我太敏感了,還是他根本就是在 迴避我?我不能太過份,我是贖罪的,不能再有新的罪過了。我拿出一支菸給他,我自己也叼上一根。點 上火,輕輕地抽了一口,他吐出的輕煙和我吐出的輕煙很快交融在一起。他對說:〃江哥,真的很謝謝你, 我也知道你可能中間吃了不少虧,我媽媽的事,你費心了。〃一句話,我差點沒有哭出來,那個什麼雞巴陳 醫生醜陋的嘴巴和林哥的背影,又一次在我腦中閃過,〃沒什麼,只要幫得上忙。〃 〃江哥,誰要找你做老 公,真是幸福。〃他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這是什麼意思,誰,還有誰,我要的就是你啊,我現在就是給 你做老婆,我也願意啊。我沒有吱聲,你不是不知道我的,你還說這話。
〃江哥,我真的很尊重你,我也沒有哥哥,如果有你這樣的哥哥的話,我會覺得很幸福,你把那個毛病 改了吧,我們做兄弟。〃我不要和你做兄弟,我要你愛我。我心潮澎湃。可人家把話都說得這種份上,我能 說什麼?
〃好,為了你,我一定改,一定改。你幫我改,好嗎?〃 〃嗯,〃他看著我,笑了笑,潔白的牙齒露了出 來,和電視里正在插播牙膏廣告的那個海迪先生一樣白。〃我相信,你行的。〃說著他往我邊挪了挪,我們 之間沒有距離了,真的就沒有距離了嗎?
天有點熱,房間裡不大通風,我把涼蓆拖出來放在客廳的地板上,兩人並排躺著看電視,有一搭沒一 搭地說著閒話,一會兒身邊就有了細微的鼾聲,我把電視關上,穿堂風輕輕吹過,很舒服,很自在。他平 躺在涼蓆上,那條紅色的三角褲已經很舊了,邊上已經有點發毛,皮筋依然鬆鬆地搭在腰間,看著他,我 神情專注地看著他,我心愛的男孩,我願意在你掌握之中,我願意為你付出,可是你為什麼就不能施捨哪 怕一丁點愛給我,只要一丁點,讓我感動就行。他翹翹的嘴角,稜角分明的臉,好看的眉毛下面,那雙有 些憂鬱的眼輕輕合攏,長長的睫毛遮蓋著眼瞼,英挺的鼻子十分俏皮。上帝把他的一切都合成得這麼完美 無睱,只是他不屬於我,他只屬於他鐘情的女性。那性感的身軀也許就在明天就不屬於我了,他依然平躺 著,小腹伴著他睡夢中的呼吸,有規律地上下起伏,那紅色的舊三角褲裹著的是我魂牽夢縈的地方,我願 意為他付出一切的地方,那個地方散發出的魔力足夠吞沒我整個世界。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