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意思?
唐彥秋忽然覺得喉頭有什麼哽咽著,心裡焦急
得不得了,看見一扇小門開著就衝了進去。
陰暗潮溼的角落裡,站著三四個男人,個個在身體上有殘缺,可是並不嚴重,還不足以讓他們沒有能力教訓地上的人。看到突然闖入的唐彥秋,男人們先是一愣。
“喂,你幹什麼?走錯門了?”其中一個男人吼道。
地上的人勉強抬起頭來,用青腫得幾乎難以睜開的眼睛艱難地辨認著。
“滾!”唐彥秋大喝。
“哪裡來的——”一個男人罵罵咧咧走上來,還沒走近,鼻子上就狠狠捱了一拳,他不得不彎下腰去捂住臉。
“還不快滾!”唐彥秋大吼,整個狹小的院落猛地一震,一米九幾的高大個子彷彿鐵塔般散發出壓懾人的氣息。
男人們識趣地走開,一路罵罵咧咧,引得唐彥秋又一聲大吼:
“活得不耐煩了嗎?!”
終於躲得無影無蹤,留下唐彥秋如同地獄羅剎般佇立,盯著角落裡如同爛泥一樣匍匐在地上的人。
白皙的臉龐已然消瘦憔悴得不成樣子,骯髒的栗色頭髮混合著血跡粘在額角,琥珀般的眼睛雖然腫脹得面目全非,卻依舊是那麼驕傲。
“竟然是你,呵呵,好久不見,唐彥秋。”段毓風的聲音裡充滿譏誚。骯髒的衣服,多處是破口,裡面傷痕累累。
“毓風……”唐彥秋三兩步上前,想要從地上扶起他,卻被後者大聲喝住。
“不要過來!”段毓風像是害怕,拼命想要躲入角落的陰暗,可是掙扎來掙扎去卻只是在原地稍稍地移了一下。
並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的身體已經不聽使喚。
唐彥秋停了一下繼續上前。
“毓風,你受傷了,讓我——”
“我說了不要過來!”段毓風嘶吼著,哧呼哧呼喘著粗氣。
唐彥秋覺得異常,伸手拉他,段毓風如避蛇蠍,驚恐地想要後退,卻只是用手無助地在地上划動著。
“毓風你——”唐彥秋恐怖地瞪著段毓風的雙腿,這才發現,破敗的布絮下,那根本不是一個壯年男人的腿。肌肉已經完全萎縮,骨折也是畸形癒合,實在慘不忍睹。
段毓風終於爬入牆角,他瑟縮在那裡,把可怕的雙腿儘可能地藏起。
“你來幹什麼?”褪盡臉上的驚惶,他倔強地在嘴角牽起譏笑。
“是誰?是誰?!”唐彥秋怒吼道。
“是誰又怎樣?難不成你還想幫我出頭?”段毓風笑起來,聲音蒼涼。
唐彥秋語塞。
是的,就算自己想要幫他出頭,可是段毓風是那樣驕傲的男人,他絕不會接受的。
可也正是他是這麼驕傲的男人,落到如此境地,內心必定痛苦萬分。明明那麼珍愛,看到他痛苦,自己卻如此無能為力,那痛苦是雙倍的。
究竟是誰這麼殘忍?!
唐彥秋看著段毓風的雙腿
,忽然流下了淚。他蹲在他的面前,幾乎是嚎啕大哭。
內心撕裂般地痛楚。
自己太懦弱,如果是哥哥唐羽,絕不會讓珍愛被如此摧殘,果然自己是太懦弱。
畏手畏腳,才落得今天的下場。
那兩截毫無生氣的肢體彷彿是無聲的控訴。
看著唐彥秋哭泣,段毓風有些意外,他冷冷道:
“唐彥秋,你這算什麼?”
算什麼?
“混蛋!”唐彥秋咒罵道,一把將段毓風拽入懷中,狠狠堵上了他的嘴。
就是因為什麼都隨著他,才落得今天的地步,就應該一開始就牢牢把他控住。
段毓風被緊緊控在唐彥秋的懷中,他奮力掙扎著,可是唐彥秋的雙臂如同鐵鉗,他動彈不得。
“放開我!唐彥秋你聽到沒有,放開——”
“休想!”
唐彥秋的吻令人窒息,段毓風覺得腦中的氧氣都被抽走,只留下唐彥秋的味道,如同洪濤般席捲一切,清晰了所有的記憶和意志。
作者有話要說:沒得放假,鬱悶啊
☆、Piece 68
當初為什麼要和王冰結婚?是為了攀附權勢更好地報復舒紫陽,還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直男?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混亂,明明自己活著的意義只有一個,就是讓舒紫陽生不如死。都怪這個叫唐彥秋的男人,他就那樣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