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些關心你敬愛你的人,我們……不能沒有你……”
嚴授綱愣了愣,感受著身後男子,那真誠灼熱的氣息,他慢慢縮回手,像是想摸摸身後之人的臉龐。
但是,這個行為,僅僅一瞬間而已。
他的手,仍然轉回了方向,執著地伸向樓梯門,口中喃喃的,仍然只有他的電影。
桐秋城失望地垂下目光,痛苦地將頭更加狠狠砸向嚴授綱的肩膀,他的心,冰冷而又絞痛,近乎麻木。
“……嚴導,別擔心,原片雖然沒有了,但我們還有一份複製。”
嚴授綱驚喜地猛然回首,“在哪裡?”
桐秋城疲憊笑笑,“之前國際金學院獎的送選日期要截止了,您說片子還不夠完美,非擰著不送,但我覺得,已經足夠好了,所以……我就瞞著您,送了份複製過去。”
“可,可我還有好多想修改的地方,好多效果,也想再做做,還有虞盛音的歌,總覺得也有不足的地方……”嚴授綱喃喃,“太好了,至少這樣我就又有片子了,趕緊聯絡評委會,把片子撤回來,但怎麼在只能播放的成品複製片上繼續修改呢?我得想想,沒事……我應該可以做到……”
“嚴導,已經足夠了!”桐秋城打斷他。
摸了摸中年人的頭,桐秋城平穩有力地說道:“嚴導,它已經足夠好,不需要進行任何修改了,請不要撤回來,它一定可以在國際電影節上一舉得獎。”
“……一定?”嚴授綱的目光,脆弱而希翼,就像一個充滿希望又害怕失去的孩子。
“一定。”
這樣啊,嚴授綱閉上雙眼,得獎後,再拿回複製,直接上映,反倒是一種更為成功的運作方式。
他的電影一定會成功的,沒問題,一定!
“秋城,幸虧你在,如果沒有你,我該怎麼辦……”嚴授綱緊緊擁抱住自己硬朗而溫柔的學生、摯交,宛如他就是他最初和最後的希望。
朱蘭茵猛然停下腳步,她氣喘吁吁地站在樓梯拐角,怔怔望著相擁的二人,先是雙手,緊接著全身,都劇烈地顫抖起來。
為什麼……
為什麼是桐秋城,為什麼在嚴導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她不在身旁!
這一刻,女子的淚,洶湧而出,她華麗的面龐,卻厲鬼般猙獰。
燕京城郊。
席維將隨身碟插|入多功能通訊儀,卻怎麼都看不懂這份檔案是什麼意思,於是,只好聯絡戰友幫忙。
席維:幫忙看看,這到底在說啥啊?
戰友:就知道你得找我,看你笨的。
席維:你知道?
戰友:哼哼。
然後他還發了個得意洋洋的表情過來。
席維:……
席維:我就說怎麼有個青銅牌子呢,原來段振輝所謂上級傳達的東西,竟然是你給的,老實交代,你退役後到底在幹什麼工作,連大校都能使喚了?
戰友:別誤會,我可不是那種軍二代的上級,硬要說的話,我只是起個協調的作用,這次事件鬧得非常大,好多人都看到了,他們不敢遮蓋過去消極處理,再加上理虧,所以就妥協了。
席維:速速詳細招來,我都糊塗了。
戰友:就好像黑社會團體間的關係嘛,一方的小弟被另一方給打了,打人的一方沒理,為了江湖道義,只能給被打的賠禮。
席維:但有小弟的那方,勢力也不能小才行吧。
戰友:那是自然。不過虞天王弄的網路大戰,也給對方施加了不小的壓力,我順水推舟,把那苗**的料也爆到網路上了,哈哈,所有事情都赤|裸裸展露在好多其他勢力之人的面前,他們面子下不來,只能捨棄了苗**,還答應我們一堆條件,真是痛快。
席維這才知道,朱蘭茵找的人,竟然就是燕京城管部門的一把手。
席維:大哥你簡直神勇極了!
戰友又發了個翹起鼻子的表情符號。
席維:喂,不對啊,我哥什麼時候成了你們幫派的小弟?你們掛個青銅牌子就算收買它了?
戰友:你還說,本來牌子只是借它用用,真正授予的話,大狗狗還不太夠格。但這麼一弄,所有人都知道它是被正式認可的了,真是趕鴨子上架,不行也得行。席吃吃,你別得了便宜賣乖,找地方偷著樂去吧。
席維:牌子到底代表著什麼?
戰友:一種認可,代表著大狗狗的智商與品性經過考核後,可以被當做這個社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