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贖罪罷了。”
她翻開領養檔案的下一頁,露出真正的離婚協議書,“秋城,這兩個檔案,都需要他簽字了才會生效。你現在別給,等電影節過後,你再讓他籤,注意順序,先簽領養的那份。”
桐秋城想勸阻她,可是看著方磬堅定的眼睛,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就這樣吧,嚴瓜瓜,你先交給我帶走。”
桐秋城點點頭,和方磬一起起身離去。
他們沒有看到,就在他們身後,隱藏在綠色植物背面的另一張咖啡桌旁,坐著的,正是嚴授綱與朱蘭茵。
嚴授綱滿面蒼白,哆嗦著雙手,彷彿隨時會死過去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秋城!方磬!
朱蘭茵握住嚴授綱的手,溫柔地給他力量,“嚴導,只有我,是永遠站在你這一邊的。”
作者有話要說:
偷偷跑上來更新,果然寫到嚴導他們時就卡住,壞人不好寫,還是狗哥和狗弟好~~~~~今天好晚但字數多,扭動,摸摸等待滴娃娃
華美家族
“秋城……方磬……為什麼……”嚴授綱慌亂地看著朱蘭茵,緊緊抓住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他們算計我?他們在我背後搗鬼?不!不,他們不會……是了,都是那個孩子不好,他們話裡話外,都是在討論那個孩子的事,他們全心全意為了那個孩子著想,根本不顧我的感受,他們……已經被迷住了心竅。”
都已經聽到過那種談話了,嚴導卻還是不願意去責備他們麼,他們對他來說,真的非常重要。朱蘭茵輕輕一嘆,“您現在,有什麼打算?”
嚴授綱低著頭,僵硬地坐在那裡,就像一具了無生機的石像。
朱蘭茵很心疼,握住他手的五指,漸漸加了些力量,
“……”
“您說什麼?”
“……如果沒有那個孩子,他們就不會這樣對待我……”嚴授綱的聲音很低很低,就像來自深深的地底。
“如果沒有他……”朱蘭茵重複。
“為什麼偏偏是我,遇上如此眾多的慘事,一個接一個,永無止境一樣,我沒有害過人,沒有做過虧心事,蒼天不該給我降下這樣多的厄運……”嚴授綱緩緩訴說著,話語中的心灰意冷,直要凍傷人到骨頭裡。
“嚴導,您馬上要迎來生命中最輝煌的時刻了,請不要只看到痛苦和磨難,您終究會突破過去的。”朱蘭茵安慰他。
嚴授綱冷冷笑著,死灰的眼神中,突然迸發出無盡的瘋狂,“前提是,沒有誰給我使壞,沒有那個掃把星,沒有那個一直一直給我帶來厄運的鬼子!”
巨大的咆哮,震得頭頂上的水晶燈一陣嘩啦啦的響,咖啡室內的人們,都震驚地望向這裡,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朱蘭茵站起身,抱歉地對周圍笑笑,在桌子上放好錢,推著嚴授綱的輪椅走出門去。
她的話音,飄散在冬青市燈紅酒綠的薰風裡。
“嚴導,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請不要煩惱。”
……
因為前夜再沒有見到過秀蘿威洛思,席維只好在第二天一大早,和大狗做完每天必須的修行晨練後,就迫不及待地打電話給冬青市的警長,將自己關於模仿殺人的猜測,講了講。
當然,他並沒有提威洛思少爺的名字,沒有證據,他不能亂說話。
可警長對這番天馬行空的想象,並不十分感興趣。無論動機怎樣,不弄清楚兇手的犯罪手法,就根本沒辦法去抓任何人。
血肉到底去了哪裡,犯人又是怎麼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進出酒店房間的?這都是實實在在的謎。
用肩膀夾著電話,席維用力抓抓腦袋,這個時候才發現,跟正常人思維的米國警察溝通有多累。
如果是肉段的話,一定會不管現場的情況有多不合理,先去給最大嫌疑人施加壓力再說。當然了,倒不是說段振輝他們在處理魚妖孽當初的事情上,做法正確,可那也總比米國警察的不作為要好多了。
畢竟這回的,可是個真真正正的殺人狂。
最後沒辦法了,席維只好旁敲側擊了一下,說威洛思領地中的那個大花坑,倒是很好的埋屍地。
哪知道,這句話卻引來了警長的嘲笑,那意思很明顯,沒根沒據,難道你還妄想進去搜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