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菜吃什麼,和默默一樣,吃大塊清蒸滷牛肉好嗎?”他問。
“哈?你當我是狗嗎?”狼哈大怒。
“那你喜歡吃什麼?”管奇臻心平氣和地問。
狼哈認真想了想,“肉。”
“什麼肉?”
狼哈又想了想,“羊肉吧……不過羊肉都是小姑娘家家吃的,顯不出我的男子氣概,果然本大爺的話,還是牛肉吧。”
“嗯,”管奇臻點點頭,“那清蒸滷牛肉怎麼樣,大塊肉,嫩嫩的,一咬還會流淌出粉紅色的湯汁,保證非常有雄性氣概。”
“好,就要這個。”狼哈很滿意。
周圍人俱都滿頭黑線,喂喂,這個和剛才那個有什麼區別嗎,換一種說法你就不認為是被當成狗了?
大狗則覺得,被當成狗什麼的,本來就是狼哈的心願啊,他還有什麼可假意掙扎的,這不,兩句話就原形畢露了吧。}
於是,閒雜人等都散了,席維他們和管奇臻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和樂融融地去餐廳吃飯。
大塊牛肉的主菜上了三份,默默,狼哈,席維,他們仨吃同樣的食物,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狼哈暢快地大快朵顧,管奇臻坐在他旁邊,時不時給他遞上調料汁或者用紙巾擦擦嘴,那溫容而專注的目光,令人無法不覺出異樣。
段振輝踢踢席維,用眼神示意。
席維點點頭,他就算已經把臉埋在了盤子裡,也不容易忽視那邊的奇怪氣氛。
方磬目不斜視,督促兩個大小孩子吃完,領著先上樓了。
席維忽然“啊”了一聲,怪不得他看珍珍親的行為有些眼熟,那不就是之前他討好求通小少爺時的樣子麼。
難道這傢伙有了新歡拋棄舊愛,想將狼哈搶去當他的第二個兒子?
大狗瞪他,想什麼呢,那種目光,它見得多了,不是看待兒女的,而是看待寵物的所謂寵溺的目光好吧。
席維恍然大悟,旋即又想,珍珍親可真固執,難道還是不死心?
大狗點點頭,他明顯是不死心,並且有越看越愛的趨勢。
席維皺起眉頭,哼,珍珍實在太壞了,強搶不成,就打算用食物誘捕麼,狼哈你要給力啊,可千萬別那麼二,壞人給口吃的然後牽了就跟人家走啊。
許是這股心念的波動頻率強了些,段振輝又不知怎麼接收到了,不由一愣。
別人家牽了就跟人家走?
“可他是哈士奇吧。”難免啊。
一條哈士奇,怎麼可能不犯二,不傻乎乎笑呵呵地跟著壞人走?
這樣一想,郎隊長的確危險了。
席維吃飽了,咳嗽一聲,摘下餐巾,“狼哈,天晚了,你該回去了。”
好歹是他兄弟,咋都得保護一下。
“哦對。”狼哈站起身。
“等等。”管奇臻一把拉住他。
“幹嘛?”狼哈疑惑。
管奇臻看著他,忽然道:“一定要走的話,請將金環摘下來,還給我。”
那個金環,已經被席維和大狗改造過,成為狼哈的武器了,他怎麼可能再把它還給原本的主人?
“這是本大爺的,做夢。”狼哈哼聲道。
“哦?”管奇臻揚眉,“我還以為,你會討厭它,恨不得將它扔得遠遠的。”
畢竟,那是束縛和圈禁,刑具一般的東西。
狼哈大咧咧地聳肩,“幹嘛那麼沒有經濟頭腦啊,我那樣幹,默默都會罵我蠢了。”
大狗在心中贊同不已,就是,那金環挺好的,你不要我還想要呢。
“金環……你能夠使用?”管奇臻似是試探著什麼。
狼哈用鼻孔出氣,“當然,本大爺是誰啊。”
所以,這獸才掙脫了束縛,經歷了很多自己想象不到的事情,進而耀武揚威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麼。
成為城管不是重點,重點在於,這個身份背後透露出來的資訊。如果不是背靠了某個強有力的勢力,它這樣仍然頂著耳朵和尾巴的獸,是怎麼都不可能堂而皇之擔任公職的吧。
有些難辦呢。
管奇臻垂下眼,道:“金環本為管某所有,之前是管某想差了,才會做出那種事情,請郎先生看在管某一片拳拳愛慕之心的份上,原諒則個,奇臻這裡賠禮了。只是金環為家傳寶物,確實不能相讓,還請郎兄弟能夠歸還,奇臻一定重謝。”
嘖,這麼正經啊,真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