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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說為什麼……”修頤一邊笑得喘不過氣來一邊問謝銘謙,眼角泛著淚光,神色清冷,“你覺得我那麼做是覺得好玩兒麼?”
謝銘謙慌了,他長這麼大從沒這樣恐懼過,就連當初上戰場,穿梭在紛飛的硝煙裡都沒有這一刻的驚慌來的真切……
他把修頤按進懷裡,緊緊的抱著。修頤也不掙扎,只是任他抱著,嘴裡喃喃地說,“為什麼……你說為什麼……”
一瞬間,所有的愧疚都湧上了謝銘謙的心頭,他忽然恨自己為什麼是這樣的一副性子,為什麼當初幹了那麼多的混賬事……
他緊緊的抱著修頤,一下下的親吻著他的發頂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修頤被他抱著,整個人賴在他懷裡,頭枕在他耳邊,忽然輕輕的說了一句,“那你說我為什麼不走了……”
謝銘謙猛然一震,修頤的一句話把他的所有恐慌與不安都吹跑了。是啊,他現在為什麼不走了……
“對不起,睿睿。”謝銘謙在修頤耳邊跟他低聲道歉,“再也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修頤在他懷裡閉著眼睛,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修頤發了頓脾氣之後,謝銘謙給他餵了點安神的東西把他抱上樓讓他睡了。哭過了傷氣,這會可不敢再讓他出去亂跑。
謝銘謙輕手輕腳的把修頤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之後,在他額頭落下一吻,自己去市裡跟秦椹碰頭。
秦椹找的人很靠譜,是他多年的合夥人,號稱“業內良心”的大律師,王建國。此人專攻民事糾紛,像周民這樣的案子,交給他來做是最好不過了。
秦椹找他不光是因為他有實力,還有就是他們二人的合作關係。這是給某些人看的,算是個警告。秦椹自己不方便動手,但是王建國和他關係非同一般,表面上他和謝銘謙他們沒什麼往來關係,但是知道秦椹和修頤關係的人都會從王建國身上看出點門道來。
三人商定了相關事宜,證據謝銘謙也從雜誌社老盧手裡拿到了,現在直接轉交給王建國。
之後去找了N大門口黑網咖的老闆和老盧,他們二人要作為證人出庭。在確保萬無一失之後,謝銘謙便開車回家了。
修頤在謝銘謙走了之後的一個小時就醒過來了,他本來不困的,只是之前情緒有些激動,哭過了又容易累,再加上喝了安神的藥就暈暈乎乎的睡過去了。
他側躺在床上沒有起來,午後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之間透進來,有一些灑在床的另一邊,有一些正好照在他身上。
那邊是謝銘謙的位置,每天晚上他都躺在修頤的旁邊抱著修頤入眠。天漸漸涼了,夜裡更是。修頤氣血兩虧本來又是不喜歡運動的性子,身體竟像隨溫動物一樣只要溫度下降,他的體溫也會下降,起碼會容易冷還手腳冰涼。
謝銘謙火氣壯,跟個天生的火爐似的。雖然夏天很討厭,但是天一涼他的好處就顯出來了,現在修頤每天都是在他懷裡才能睡著,才不會半夜被凍醒。
修頤已經不清楚他對謝銘謙到底是什麼感情了,只是現在這個狀態很好,他覺得很溫暖。雖然謝銘謙脾氣不好,但是隻要修頤稍稍對他流露出一點溫情,他便會欣喜萬分,更會加倍的對修頤好。
人和飛蛾其實都是一樣的,都是趨光動物,都喜歡想著光亮溫暖的地方靠近,只是人類的火光與飛蛾的不同。修頤的溫暖火光可以包容他,而飛蛾的卻只能將它燃燒殆盡……
29真·過渡
自從那天之後;謝銘謙和修頤之間反到是越來越和諧了起來,還真像是兩個人就這麼居家過日子的感覺。之前兩人之間好像還隔著層窗戶紙;現在這一捅破了,倒也比之前自在了許多。
人就是這樣;因為恐懼所以才會舉步不前,可是卻想不到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柳暗花明。
謝銘謙回來之後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再提及之前的事情,只不過修頤再沒有之前對謝銘謙的抗拒了。
吃過晚飯之後;修頤和謝銘謙回到市裡的家;明天是週一;修頤要去上班。雖然準備工作已經就緒;但是謝銘謙還是怕有些不長眼的人跟修頤亂說什麼,搞得他心情不好。
臥室裡;謝銘謙把修頤摟在懷裡躺在床上,右手一下下的摸著修頤的頭髮。他想不出什麼話能夠安慰修頤,只能透過動作來給他信心。
修頤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拉下他的手握住,“你放心,我不會胡思亂想的,你不是都安排好了麼?就算有人看不慣還要針對我,不是還有學生們在麼?”別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