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表達自己對未來的迷茫嗎?
《父與子》這一部戲拍完已經是八月份,正趕上暑期《幻夢》熱播,景颯也沒有得到幾天休息,就又開始頻繁得趕去各處上通告,常常在途中就會睡著,一到節目錄制就笑得無懈可擊。林洛默默心疼,總會在節目錄制的時候打車去搜尋當地的特色吃食,等到節目錄完回程的路上給景颯吃,景颯總是笑著說謝謝。
有一次景颯接過林洛手裡的塑膠袋,突然說,“林洛,你是不是想搶小璇的飯碗?”
一旁的小助理聽了,立刻警覺地看向林洛,弄得林洛的臉在瞬間就紅了。
還不等林洛開口,景颯又說,“我挺羨慕穆言的,你沒考慮過跟著他去做助理嗎?”他突然覺得有這樣貼心的戀人,不論男女都是值得人羨慕的。這也是景颯第一次開口說到穆言,也是第一次沒有避諱他和穆言的關係,直白而坦率地問了這個問題。
林洛不知景颯心中所想離了現實十萬八千里,想到前幾天剛回來的穆言還帶了不少家鄉特產說有一半要給他那個木頭助理,笑著回答說,“穆言的經紀人很厲害,有他跟著根本用不上我。”
景颯覺得林洛這話說得一股酸味,礙著有不少人在也沒有開他的玩笑,只是一個人暗自笑著。
一大早穆言半閉著眼,拖著他那雙製造噪音無人能比的拖鞋“踢踏踢踏——”去洗簌的時候,林洛從廚房裡探出了半個身子對他說,“昨天景颯和我說他挺羨慕你的。”
“羨慕?他昨天發高燒了吧。”穆言頭也沒抬地走進衛生間。
林洛看著他一身長袖長褲睡衣的背影說,“大熱的天,你捂痱子呢?他確實那麼說的,我保證他當時清醒得很。”
“那就是高燒燒過頭,腦子壞了。”穆言邊擠牙膏邊回答。
林洛退回去拿了碗筷到桌邊,然後走到穆言身邊看他刷牙,嘴邊還說,“你就是看不慣他。”
穆言刷得一嘴的泡沫,用嘴咬著牙刷,騰出一隻手握著拳對林洛揮了揮,穆言的手上抬露出了一大段的手臂,手臂上有塊青紫的痕跡,兩人都是一愣,穆言手往下甩了甩,袖子復又遮到手腕,然後沒事人一般得刷牙。
“你和誰打架了?”林洛問。
“沒打架。”穆言含糊不清地回答了句,然後含了一口清水漱口。
“拍戲受的傷?”林洛又問。
“嗯。”穆言吱唔了一聲。
“騙我呢吧,你這幾天不都還在跑通告麼?”
穆言沒回答,林洛就一直在他旁邊站著,也不在追問,穆言洗完臉才對林洛一本正經地說,“被咱媽打的。”
他越是正經林洛越是不相信,看著他的眼睛說,“師兄,你演技是長進了,說謊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可我還是知道你在說謊,媽怎麼會隨便打你?”
穆言抓了把亂糟糟的頭髮,說,“昨天睡覺從床上摔下來的,撞到了手臂,這麼丟臉的事也非要我講出來,真是!”
林洛用鄙夷的目光打量穆言,“你多大了?還睡摔下來?”
“做夢做到一半就滾下來摔了,你不是也摔過?”
“那時候我才多大?”林洛提高了嗓音,他大概六七歲的時候有那麼一會,做夢做到一半突然一個抬腿蹬腳就摔下床,就為這事還被穆言嘲笑了好幾年。
“做夢又不分年齡!”
林洛“哼”了一聲,轉身坐回桌邊開始吃早飯,突然想到景颯借住的時候拿過他的睡衣,就說,“上次在你櫃子裡翻了套睡衣,後來洗了給你放回去了。”
“哦。”穆言只是簡單得答應了一聲,在另一邊坐下。
“我看到你的照片了,你以前去好多地方玩過啊?”
坐在對面的穆言愣了下,問“你在哪看到的照片?”
“就衣服下面。”
穆言握著筷子的手微微用力,笑著說,“好早了,我都忘了,也沒幾個地方,都是拍戲劇組去的地方。”
“我看到有你和蘇漾的合照了,你們一起去過長城啊?”
穆言點了點頭,林洛看了他一眼,問,“他和你說什麼時候結婚了嗎?”
“他什麼時候結婚關我什麼事?又不是和我結?”穆言說完又“呸”了一口,“媽的,說什麼呢我,世上的人又沒死光。”
林洛正喝著一口粥在嘴裡,抬頭詭異地看了穆言一眼,穆言轉頭看牆壁上的掛鐘,然後隨手在盤子裡抓了根油條說,“我趕時間。”說完起身往衛生間走,邊走邊把油條三兩口吃完,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