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看到了。”
段譽看了看自己,不緊不慢地拉了拉破毛巾,用手撐著站了起來,“都是男人,有什麼要緊的。”
嘿……都是男人,對池寒秋來說是很要緊的。
“進來吧,”段譽朝門外探頭張望,看看沒有鄰居出來罵人,要緊把門給關上了。
“你怎麼弄成這樣的?”段譽回過身看著如同戰場上回來的池寒秋,心裡直發毛,“我這兒沒有給你包紮的東西,怎麼辦?”說著,段譽就開啟床頭的小櫃子一陣亂翻,“只有一點酒精棉花和紗布,嗯……創可貼這種奢侈的東西我可沒有。”
看著段譽光潔的後背,池寒秋有點心猿意馬,情不自禁嚥了一口口水。
“將就著用唄。”
“哦。”
“你先把衣服脫下來呀,都跟碎布條一樣了。”
“你撕掉就好,讓我躺會兒,累死了。”說著,池寒秋就作勢要往段譽的床上爬。
“誒!!!!!別躺床上,弄得到處都是血怎麼睡人?”段譽一把扯住池寒秋,再說了,他就這麼一根床單,弄髒了,拿什麼換上?
“嘶……疼……”池寒秋一把拿住段譽的手,可憐兮兮地看著段譽說道:“沒看見我身上到處都是傷呀?還捏?”
“對不起啊,一時心急。”段譽非常過意不去地看著池寒秋,皺著眉頭。
“你這兒除了床,沒地方躺了,怎麼辦?”池寒秋握著段譽的手,沒肯放。
“你等會兒。”段譽說罷立馬把自己身上掛著的破毛巾扯下,光裸著身子,然後把毛巾鋪在地上,“喏,就先躺毛巾上吧,我給你處理傷口。”隨後,跑去衣櫃裡拿了條大褲衩給自己套上。
活色生香的場面啊,可惜,池寒秋無福消受。
“你這傷,到底是哪裡弄得?幹嘛不去醫院,跑我這來幹嘛?對了!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段譽原本好生生地在給池寒秋處理傷口,想到這茬了,順口問了出來,順便……下手也重了起來。
“嘶……輕點啊,疼。”
“哦,哦,對不住,對不住。”
“被人追債。”池寒秋用手臂擋在自己雙眼上,一副萬分落魄的樣子。其實,他是不想再看段譽光著上身的樣子了。
能看不能摸,煎熬啊,煎熬。
另外,他也不想看到血。
“追債?”
“嗯。”
“你欠人家很多錢?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不提了。”
段譽看池寒秋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也不敢再提了,專心給他處理傷口。記憶裡的池寒秋多趾高氣昂啊,大學期間,功課、運動一把罩,許多社團邀請他加入,他也都給拒絕,整一個高深莫測的武林高手。現如今,卻落到這個田地,人生吶,真是很難預料。
“呀!”
“又怎麼了?”
“玻璃碎片!要不……你去醫院吧?萬一感染了怎麼辦?”段譽慌亂起來。
“我出去了,又被債主追到怎麼辦?”
“那怎麼辦?這些傷口都很深。”
“消消毒就好。”
“真的?”
“真的。”
“哦。”
又是一陣沉默。段譽幾乎是屏住呼吸在給池寒秋用酒精棉花消毒,不一會兒地上已經堆了一大堆沾著血的棉花球了。
“池寒秋,我這兒沒藥,我拿金黴素眼藥膏給你傷口上塗一下吧?小時候我有個什麼傷之類,我爸就用這個給我塗,挺管用。”段譽看池寒秋一直沒有出聲,於是湊到池寒秋的面前,把池寒秋的手從臉上撥了下來,非常認真地說道。
“不要。”池寒秋有點受不了此刻的段譽,太……有勾人了。
“??為什麼?”
“我說不要就不要。”
都傷成這樣了,還那麼多要求!段譽努了努嘴,對池寒秋的臭脾氣表示不屑。搗鼓完身上的傷,已經凌晨四點多了。
“你別把手放臉上,我得給你臉上也清理一下。”段譽此時就快趴在池寒秋身上了。
深吸一口氣,池寒秋說:“我自己來吧。”說著坐起了身,拿著為數不多的酒精棉花,晃進了廁所。
“哦,也行。我再去洗個澡,渾身都是汗。”段譽站起身準備去洗澡。
就在池寒秋剛進廁所的當口,段譽一聲驚呼,接著就衝進了廁所。
“要死了,光顧著給你清理傷口,時間都過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