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走去,再也沒人要求他穿鞋,提醒他會感冒;晚上洗了澡,頭髮溼漉漉的往下滴水,再也沒有人會溫柔的拿著毛巾小心地為他擦去頭髮上的每一滴水珠。
只剩他一人了!
只剩他一人,安靜了!
夏惟一開始變得越來越不愛出家門,每天都是窩在家裡,然後一整天的發呆。有時候會拿出手機看上次和顧凡去石峰的錄影,反覆的看,然後就傻笑,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下來。
顧凡的離開不是個秘密,但卻成了禁忌,不可提及的禁忌。
自從顧凡走後,再也沒有人在夏惟一面前提起過他,好像他們的生活中不曾出現過這樣一個人一樣。蘇若愚作為夏惟一最好的朋友,也沒有提過半字。因為當初雲飛揚向他們說了顧凡和夏惟一的事以後,說過這樣一句話,離開的不可能再回來,能做的就只有讓他徹底成為過去。而過去不應該被提及,至少現在不能在夏惟一面前提及。
蘇若愚他們的刻意迴避,夏惟一心裡清楚明白,只是沒有說出口。與蘇若愚他們對顧凡的絕口不提相反,夏惟一在每一個瞬間都想念著顧凡,看到的每一樣事物都可以讓他想起顧凡。
他不會讓自己刻意去忘記顧凡,相反他要讓自己記住顧凡。他已經失去顧凡了,現在他不能連回憶也失去。
蘇若愚會經常來串門,雲飛揚也會隔三差五地來找夏惟一。
雲飛揚每次來找夏惟一,兩個人話不多,卻能一起呆一整天。有時候,陪他去超市買一堆菜,有時候,陪他去石湖走走,有時候,就陪著他說說話,然後兩個人各自發呆。
於雲飛揚而言,可以這樣陪著他,即使是做日常瑣事即使是什麼話也不說,也不會覺得厭煩。他只要能夠和他待在一起就夠了。
夏惟一是在雲飛揚要離開的前一個星期才知道原來雲飛揚報了軍校,在不久的以後,他將成為軍人。
雲飛揚清楚的記得那天他告訴夏惟一自己報考了軍校時的情景。因為夏惟一的反應太過平靜,平靜得讓他難過。
“我要去軍校了。”雲飛揚懷揣著激動的心情,來到夏惟一家,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哦。”夏惟一用簡單的一個字回答了雲飛揚。
雲飛揚看到夏惟一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