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了,兒子已經三歲了。她很……幸福。”
乾毅側視著悲喜交錯的曹暉,無言相勸。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
車廂內的氣氛過於憂傷,乾毅有些難受,於是笑著開口,“我今天好好陪你嚐嚐上海的美食。五年了,上海增添了許多美味的食物。”
後面有輛黑色的轎車緊隨其後。
計程車停,它也停;計程車加快速度,它也提高速度。從上午一直持續到晚上。
兩人下了計程車,並肩朝著乾毅的房子走去。乾毅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曹暉低著頭望著被月光拉長的影子,“後天早上。”
乾毅勾著曹暉的右肩,笑嘻嘻地說,“明天我再好好陪你玩一天。後天送你去機場。”曹暉輕輕地推開了乾毅,搓了搓被天藍色襯衫包裹的手臂,“別跟我玩曖昧。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乾毅強行摟著曹暉的腰,色迷迷地說,“帥哥,你就從了我吧。我暗戀你可是很久了。”
曹暉彎腰順勢作出嘔吐狀,“要不是知道你小子心有所屬,我非揍扁你不可。”
倏的,乾毅目光一弱。
曹暉旋即勾著乾毅的肩膀,關心地問,“和他怎麼樣了?有沒有和好?”
乾毅笑而不言。過了一會,他鬱郁地說,“彼此彼此。”
車窗外的地上落滿了一地的菸蒂,和灰燼。志深無力地靠在座椅上,望著一對進入小區的儷影。手指被菸頭燙傷了,才讓他收回低沉的視線。
第八層靠左邊的倒數第二戶人家,燈開,簾閉,動作一氣呵成。
“啊!”
乾毅洗完澡出來時,由於鞋滑,不小心撞到了餐椅上。他捋起褲腿,察看被撞到的膝蓋。曹暉一邊擦拭著溼漉漉的頭髮,一邊望著乾毅膝蓋上的傷疤問,“你膝蓋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不會是你自殘留下的罪證吧?”
“滾一邊去。”乾毅惡狠狠地瞪了曹暉一眼,四兩撥千斤地說,“工地上有個人不幸摔死了,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