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可能的,克莉絲跟他大聲尖叫——他不知道她還會這樣尖叫——大哭了一場,第二天眼睛腫得像個核桃。
他忖思著阿瑟有沒有和他的女兒討論同樣的問題,不知道他做的會不會比他好一點點。至少不會可憐巴巴地站著,不停懇求她不要哭。
現在,事情已經過了一星期,克莉絲不再談論這件事,她乖巧地答應他的要求,但他清楚知道,她的言談中還帶有克莉斯汀特有的語氣——他簡直好像在家裡看到了阿瑟的稀釋影像一樣,讓人抓狂——她的作業上有另一個人的字跡,手工課作品上也有黑髮女孩熟悉的手筆。
手機響了起來,他接通它。
對面傳來一個疏離、彬彬有禮的聲音,『林恩警官?』
「阿瑟先生。」林恩冷冷地說。
『您的女兒在我這裡。』阿瑟說。
「什麼?」林恩說,「我把她交給格德爾太太照顧了——」
『她在我這兒。』阿瑟說,『正和我女兒待在後院的樹屋裡,不肯下來。克莉斯汀朝我丟益智積木,也許您願意來把她領回家。』
「我這就過去。」林恩說,正想著要不要說句「謝謝你通知我」,對面電話乾脆地掛掉了。
討厭的傢伙。
傲慢,神秘,危險,自以為是,不近人情……他一邊穿上外套,一邊在腦子裡堆積各種形容詞,唐納跑進來,說道,「七街發生了一起車禍,卡萊爾太太的車和一輛外來車發生了追撞——」
「嚴重嗎?」林恩說。
「車子不嚴重,也沒人受傷,」唐納說,「但您知道卡萊爾太太的,所有和她有關的事都不小,上次她丟了一把園藝鏟,在局裡坐了一星期,現在我出門她還在問鏟子找到了沒,說警局是如此難以置信的無能……」
就這樣,林恩拿著外套趕到阿瑟家時,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