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離開客廳,走去開門。
聽到開門的響聲,李遠倏然跳起來,跑到門邊很堅決地叫道:“鄒禹童,不管你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都是我所認識的那個鄒禹童。”
“你不介意嗎?”門外的鄒禹童站住,轉回身來。
“那也不妨礙我們做朋友吧。”
“李遠!”鄒禹童似乎很驚喜,一把抱住他,“我以後可以經常來找你嗎?”
“如果你有空,而且我也在的話,歡迎你。”
至此以後,李遠的電話不斷,約會佔滿了每個週末。
李遠時常會睡不著覺,因為鄒禹童的一個電話、一句問候、又或是第二天的約定。
鄒禹童嚴重侵入到他的生活,讓他手足無措卻又充滿期待。
有時候李遠會趴在床上把鄒禹童罵一遍,惡狠狠地埋怨鄒禹童為什麼要把自己的隱私告訴他。
什麼特異的性向啊,他又不想要知道,告訴他幹什麼,徒增他的煩惱。
鄒禹童啊鄒禹童,你真是大大地壞!
他李遠是想攢錢娶媳婦,再養個小孩子,平平淡淡過完這一生。為什麼鄒禹童一出現,李遠的人生就有了脫離軌道的危險。
亂了,李遠的世界亂成一團糟。
鄒禹童喜歡做飯給李遠吃,經常帶他去自己家。孤男寡男共處一室,除了吃飯喝酒就是講故事吹牛皮。
鄒禹童比較活潑,老愛帶著李遠到處遊山玩水。剛開始李遠還興致勃勃,拿著小相機不停地拍啊拍啊。這小相機顯然不是李遠的那個開啟不到一個小時就會沒電黑屏的老傢伙,而是鄒禹童的超薄型數碼相機。
李遠第一次拿上手時,一臉不爽:“那一天你怎麼不拿出來,拍出來的效果要好得多。”他還在記恨鄒禹童那天把他拍醜了。
拍照不是李遠的興趣愛好,沒過多久他就膩味了。而且每次出去遊玩過後都累翻掉,走過太多的山路,大腿內側和小腿肚子痠痛痠痛的。下次鄒禹童再找他出去玩,他死活不肯,賴在沙發上抱住扶手怎麼也不鬆手。鄒禹童只好陪著他在家裡看看電視,翻翻報紙。
李遠在廚房門口瞄了一眼正在做菜的鄒禹童後回到客廳,以前鄒禹童做飯給他吃他還不好意思,站在廚房門口看著鄒禹童洗菜、切菜、煮菜、蒸飯,後來時間一長,他就懶得應承那虛偽的客套,自己在房子裡到處轉,想幹什麼幹什麼。
電視不好看,他偷偷溜到書房。
鄒禹童的書房是這套房子裡李遠最喜歡的地方。喜愛看小說的他面對整整一面牆壁的書籍怎能不口水流不止?雖說網路上也有很好看的小說,但實體的書本,拿在手裡沉甸甸的感覺要更加吸引人。
李遠在書架前走來走去,屋裡進來人也不知道。
“就這麼喜歡這些書嗎?”
李遠一驚,回過頭笑了笑,冷不防被來人推了一把,按在書架之間。
鄒禹童的身上還殘留著油煙味,李遠皺起鼻子吸了吸,又是他不怎麼喜歡吃的菜。他就不明白了,以鄒禹童的手藝明明做什麼菜都難不倒他,為什麼偏偏挑他最不喜歡吃的菜來做,還美名其曰這個有營養。
很遺憾,有營養的菜餚李遠沒胃口吃。
“想什麼呢?”鄒禹童笑吟吟的俯視他,兩隻手撐在他的腦袋旁邊的架子上,把他全全包圍。
“想要這些書嗎?”
“你要送給我?”李遠咧嘴反問,他在鄒禹童的眼底看到了誘惑。
“是啊,你說我把這間書房送給你怎麼樣?”
男人的眼神變得炙熱,李遠不自然地別過頭,試著要推開鄒禹童,卻沒有成功。
“我也想要啊,不過搬不走呢。”李遠一邊佯笑,一邊尋找機會掙脫這令人窒息的氛圍。
“你可以搬過來,這樣你就能擁有它。”
捉住李遠推拒的手,鄒禹童的笑裡閃過一絲邪魅,“李遠,你知道我接下來要幹什麼吧。”
“我……唔……”
舌頭不費吹灰之力抵進去,敏感的神經在顫抖,李遠眨眨眼睛,感覺自己的靈魂也要被那溫軟的嘴唇吸走。
骨頭酥酥麻麻,頭昏昏沉沉,心臟裡有一根頭髮絲一樣細的血管在一抽一抽的跳動。眼皮很重很重,慢慢閉上眼睛,就這樣軟綿綿地癱在鄒禹童的懷裡。
被放倒在書桌上,親吻之間衣衫盡落,赤裸的脊背貼在冰冷的桌面忍不住全身輕顫,害怕地抱住鄒禹童的脖子。
沒有視感,李遠的嗅覺變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