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我還你。”
“等等等等……”蕭爸爸一下子驚恐起來:“你不是說兩敗俱傷,讓冷空栽個跟頭也沒用嗎?那為什麼還要犧牲,你不會不知道這筆生意……這筆生意的重要性吧?”嗚嗚嗚,這個不孝子啊,就顧著讓他的愛人放心,他怎麼就不想想他爸爸也是上了歲數的人,萬一得了心肌梗死怎麼辦?
“沒錯,冷空不會因為這個放棄舒大哥,但是可以擾亂他的心神,為舒大哥爭取到機會。”蕭翼篤定的語氣顯示出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只是他沒有想到,事情根本沒有按照他計劃好的劇本上演,舒晴的堅持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雪白的病房內,冷空宛如一具骷髏般的守在舒晴身旁,三天了,舒晴仍然處於昏迷的狀態,沒有一刻睜開眼睛。他不眠不休的守了三天,東西幾乎都沒有吃過,以至於短短的時間內就瘦了一大圈。而滿臉的胡茬子,滿布血絲的眼睛以及大大的!眼圈,怎麼看都讓人無法相信,這真是那個向來風度翩翩,總是一副酷酷表情的飛羽集團總裁。
林曉陽走了進來,皺眉看向舒晴:“怎麼?他還沒有醒嗎?”再看了看手中的病志,他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憂心忡忡。
冷空彷彿看到了救星一樣,“蹭”的一聲站起來到他面前,緊張的道:“沒有,還沒有醒過來,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過一下,曉陽,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不是早就該醒過來了嗎?”
林曉陽扶扶鼻樑上的眼睛,這是他的習慣動作,每當他遇到重大的難題時,就會用這個動作來安撫自己,他認真的看向冷空,語氣是冷空沒有聽過的嚴肅:“冷空你聽我說,你一定要鎮定的聽我說,事到如今,我想舒晴沒有醒來的原因,只有一個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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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可能?”冷空緊張的望向自己的好友,從他鄭重的臉色裡就可以猜到,答案恐怕不是自己想聽的。
“怎麼說好呢。”林曉陽嘆了口氣,再次扶了扶眼鏡:“你知道自我暗示嗎?”見冷空微微搖頭,稍後又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一點。”他也點了一下頭道:“OK,舒晴這種情況應該就是處於自我暗示中,換一種通俗的說法,就是他求死的意願太過強烈,強烈到他在昏迷中不斷的告訴自己他已經死了,這樣的話,他的大腦不但沒有一丁點兒的求生意志,還會在他的自我暗示下慢慢接受已死這個指令,然後他的身體狀況會一天比一天糟糕,即使我們供給他正常的營養以及他所需要的一切,最終的結果也只能是:他在這種暗示下真的死掉。”
“你胡說……你胡說……”冷空瘋狂的大叫起來,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他不能接受,他不能接受,他的晴晴,在剛回到他的身邊就又以這樣一種肝腸寸斷的方式離開他,而這回……是真的永訣,不,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看向林曉陽,他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懦弱:“曉陽,你……你一定是誤會了……不可能的,晴晴他……他可能只是暫時還未醒過來,你……你說的這種事怎麼可能存在,不……我不相信,我絕不相信……”
林曉陽又嘆了口氣:“在我們醫學界和心理學界,有一個十分著名的心理暗示,哦,也可以說是自我暗示的例子,你有可能也聽說過,有一個死刑犯,當他被綁起來,蒙上眼睛後,有人在他的旁邊對他說,你要接受的刑罰是缺血死亡,然後用葉子在他的手腕上輕輕劃了一下,當然,這不可能造成任何傷口。這個犯人的手腕旁邊,有一個容器向下‘啪嗒,啪嗒’滴著水,一天後,這個犯人果然死掉了,解剖他的屍體,果然就是缺血而死,但事實上他並沒有出過血。原因就是他經過了暗示後,以為自己的動脈已被割開,那水滴聲就是自己血滴下的聲音,在這樣的自我暗示下,他竟然真的死了,並且表現出缺血的症狀。舒晴現在的情況也一樣,他一心求死,於是在昏迷中的大腦和心理也在暗示自己已經死亡,只是他不象那個犯人一樣有著那麼明顯的暗示物,才會進展緩慢,但長此下去,他最終絕對脫不了‘死亡’這個結局。”他一邊說著,翻開了病志,看著上面的生命體徵曲線,憂心道:“他的各項身體指徵都在表示他的情況不容樂觀,我奉勸你還是快找出開啟他心房,讓他燃起求生欲的辦法。”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冷空顫抖著撫上舒晴安詳的面容:“晴晴,你睜開眼睛,你睜開眼睛告訴我,曉陽說的不是真的,他說的不是真的。”他慢慢吻上沒有一絲血色的唇,在上面流連不去,彷彿這樣就可以讓舒晴醒來。
林曉陽深深的看著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麼,竟能左右這樣堅強的兩個人上演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