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地反問我，雙手擰在一起。
我伸手抓過她的手，“最近很忙，忙完就去度蜜月。現在先去你家吧。”
“許凡。”林雪猛地抱住我，身體一顫一顫地，我不確定她是否在哭，儘管我的肩膀似乎有些潤溼。
“要準備什麼嗎？”我靠在她的頭旁問道。
“唔唔。”林雪搖著頭，頭髮甩在我的臉上，扎的挺疼。
我拽著她的肩膀把她弄開，本想要看看她的神情，卻不想她立馬就低下頭，遮住了臉。
“那走吧。”林雪家其實就在藍天家附近，對那，我算是熟悉透了。
一路上林雪都一直轉向窗外，我們誰也沒有開口。能見著這樣的林雪，我從來不知道做人會得這樣的有意思。她不說，我便不會問，但永遠不會放任她沉默。
“你可有夠狼狽的。”下了車，我甩上門直著身子對著林雪說道。
林雪怔了怔，垂下的劉海擋住了眼睛，一片陰影。那姿勢多麼的謙卑啊。
“你分明不相信，我在請求你高明的饒恕，對麼？”林雪抬起頭看向我，但眼裡卻出著眼淚，狠狠地抿著嘴角。
我搖搖頭，用手撐在車身上，貼在車門上，“背叛是人類最原始的罪孽，所以值得饒恕。”
“許凡，你總是知道怎樣讓我不知所措。”林雪笑了笑，聳聳肩說道。只是眼裡全是無奈。
“說笑了。”我笑著繞過車子，走到她的面前，抬手拂開了她眼前的劉海。
此時的林雪看起來該多麼惹人憐愛啊。
我動著身子，輕輕地壓在她的身上。感覺她的呆滯，我雙手擁住了她。我滑動著我無知覺的眼珠，嘆了嘆氣，在牙縫裡漏著話，“多倒運，偏偏你們誰也吃定我。”
話完，我推開林雪，對著她笑了笑。我可是愛極了她那鎮定的烏黑的大眼珠，那壓得住，分得清，斷得定的大眼睛。
頭上的太陽越來越烈，刺得我全身發燙，特別是手指燙的發顫。
“除了他，誰也拿不準你。”林雪抓過我的手包緊，用她那美麗的大眼睛直直地盯著我，“別拿你的刺對著我，至少在這一年。”
那眼裡有懇求，有無聲地祈求。或許這在幾年前，我能大笑著嘲諷著林雪，原來這場景我有生還能看到。可如今，一切都變了，不單單是我。
是誰帶來了這一場悲壯的變故，如此可怕。
“雪？”身後傳來了熟悉的男聲，我沒有回頭，現實總是讓人膽怯。
“泉，看。”林雪開心地對著林泉笑了起來，一邊握著我的手，使得我不得了正對著他。我不確定是不是陽光太刺眼，但當林泉看著我，那一眼便釘在了我們交叉的手上。
林泉沉默地打量著我，由上至下，遂爾，又由下至上，如此來來回回。
“我們結婚了。”林雪宣佈道，聲音裡有著不容置疑的幸福，只是抓著我的手卻更用力。
可臉上的快樂別人看得到，內心是怎樣，誰又知道呢？
聽到林雪的話，頓時林泉變成了狂怒的野獸，大聲地叫著：“你真的做了？你瘋了嗎？林雪你真的做了？”
我疑惑地偏著頭，想了想，望向林泉，懶懶開口，“我真忘了，你是雪的大哥，我們該先問過你的。”
“許凡，閉嘴。”林泉陰森森地眼睛對著發出警告的訊息，隨後，便對著林雪質問道，“你沒有真去做對嗎？”
靠在林雪的身旁，我明顯地感覺到了她的緊張。瞟到她吞嚥的喉嚨，我有種莫名地興奮，無關性與愛。
“我們是合法夫妻。”林雪換上了一幅嚴肅的表情宣佈道。
猛地，林泉開始晃起他的大拳，高高的舉著，像一隻遮天的大手。只是腳卻定住了，動不了。
“你已經改變不了什麼了。”林雪用著我不曾瞭解地邪惡，繼續嘲笑著林泉，嘲笑著無力改變一切的林泉。
我看著對面的林泉，印象中總是溫柔安靜的人，卻在我回來後次次帶給我驚喜。莫非他也變成了暴躁的狂獸？
“是我改變不了，還是你呢？”林泉的眼裡帶進了陰霾，雙手握緊的手露著青筋，“林雪，你不該的。”
“你是個懦夫。”林雪冷冷地開口。
聽著這話，我頓時有種想笑的衝動。骨子裡的躁動，霎時活躍起來。
林泉瞥了瞥我，分明有著什麼，他讓我想到我們之間那契約後面潛藏著我不瞭解的威脅。
“林雪，你是聰明的。”林泉垂下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