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像有無數螞蟻亂爬,麻癢噁心,虧他能忍到現在也算是極限了,泡在熱水中死命的搓著耳朵和被鄔明義碰過的地方,怎麼都覺得不夠,那幾塊皮肉被搓的通紅,幾乎要滲出血來。
及至水都涼了,他才慢慢從浴盆裡走出來,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心裡說不出的窩囊和暴躁。
為了那個人,他受了這天大的委屈,可那人一點也不可能知道,現在恐怕早就摟著別人睡過去了。
雖然情知白嘉澤和柴林必然不如他所想那般齷齪,但是這時候妒火攻心,也沒有什麼理智可言,心裡憋著一團火,燒的他幾乎要炸,在原地轉了兩圈,忽然抓起皂架來,對著鏡子砸過去。
嘩啦啦一通亂響以後,他看著地上一片狼藉,心頭的那點熱度才稍微的退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小白兄弟倆到的時候,俞慶生早就到了,小白賠著笑臉走過去,俞慶生眼皮也不抬,很自然的轉了個方向,丟了個後腦勺給他。
柴林不明所以,這倆人昨天還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今天怎麼就彆扭起來,他抬頭看看小白,小白很尷尬,衝他歪歪嘴,意思是你別管。
這邊說了一車的好話,俞慶生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直到上課了先生進來,小白才沒轍了跑回去坐好。
心裡卻還惦記著這事,看樣子昨天那樣的場合確實是難得的,不然俞慶生也不至於氣成這樣,他哪裡知道這裡面還牽扯著別的官司。
一連好幾天,白嘉澤都圍著俞慶生打轉,從前兩個人也不是沒有鬧過彆扭,但是哪一次都不像這次這麼久,俞慶生生氣向來都不持久,經常是還沒等到小白來賠禮,自己就先忘了,所以更凸顯出這次反常的厲害。
小白裝了幾天孫子以後自己也委屈起來,加上考期將近,晚上回家複習,題目十道有九道都不會,慢慢的也就沒精力跟他糾纏下去了。
他和柴林現在很是默契,兩個人下了學一起回去,然後柴林先上去組作業,小白去買吃的東西,等他回去,柴林基本上也做的差不多,兩個人吃過飯了跳兩步舞,接下來就是頭疼的時間。
小白在學校可謂是不務正業,這時候想要撿起來就不那麼容易,他並非笨人,可惜學業這種事,惡補畢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