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討厭。如果他是俞慶生就好了,或者許世秋也好,至少可以不靠誰也能生活的很好。
總好過現在寄生蟲一樣……
第二天一早,小白就起身了,柴林難得的賴了床,其實他早就睡醒了,蒙著被子,小白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只是沒臉面對。
小白站在床邊,穿戴整齊,手撐著床沿俯身看著卷的緊緊的被子,這人跟個蝦米似的蜷在裡面,只露出頭頂一小撮頭髮,裝睡裝的正好,那撮頭髮因為緊張而時不時抖動一下。
傻瓜!
小白忍不住想笑,但又覺得心酸,昨天氣急之下,下手重了,後悔也來不及,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還在記恨自己。於是他伸過去想要摸摸他頭頂的手猶豫了一下又收回來。
“阿林,你喜歡那塊表,我買一塊一模一樣的給你,我剛看了一下,我那攢下的錢應該夠了,今天就出去買,當做你的新年禮物……那一塊,不管是誰送給你的,必須還回去。”他知道他能聽的見,語氣也儘量溫和,但卻不容轉圜,他少有這樣嚴肅的時候,小白相信柴林能聽懂。
腳步聲離開,門被關上,柴林慢慢的從被子裡探出頭去,不知道為什麼,他哥用那麼溫和的語氣一說話,他就忍不住了,但又不想被他看出端倪,所以強忍著不肯發出聲來。
很委屈,從沒這麼委屈過,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可更操蛋的是,被打過之後僅僅是幾句話他就原諒他了……或者說他根本也沒怎麼生氣。
簡直毫無自尊。
坐起來抹抹眼睛,屋裡空蕩蕩的,早餐放在桌上還冒著熱氣。
小白有時候很粗心,有時候又罕見的體貼。
他時常想對他生氣,冷戰個幾天,可後來往往不了了之,沒出息到自己都厭煩。
懷錶已經不見了,想來是被他翻了去做樣板。柴林嘆了口氣,其實他並不是喜歡才留下。
小白出門之前給俞慶生打了電話,感謝了他對事情的援手,一句沒提之前在舞會上發生的事情。兩個人極有默契的同時對某件事失憶了,末了,他說要出門給家人買幾樣禮物,俞慶生聽說極為雀躍,他這幾天身子終於見好,在家也悶不住,便提議一起去。
小白本要拒絕,但又想著俞慶生對這種東西浸淫比自己要深入的多,於是便同意了。
兩個人在約好的地方見面,沒說幾句話,小白就迫不及待的把藏在手心裡的東西亮出來,要俞慶生幫忙看看從哪裡能買到一模一樣的東西。
俞慶生不以為意,道:“有了還要買一樣的?”
他接過來只看了一眼,頓時像被人揍了一拳,整個人向前佝僂著身體,眼裡的豔羨幾乎都要化作實質,“這是哪來的?”
小白很納悶,也不瞞著他,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有些頭疼道:“也是我平時太忽略了,一塊金錶也不怎的,他要說喜歡,我早就討了給他,值什麼。”他想著就又懊悔生氣,若因為這點東西被人把柴林騙了。那才是折了大本。
俞慶生把表塞還給給他,臉色有點不好看,道:“你還是看看買點別的東西,這個,恐怕買不到第二隻。”
小白很茫然,道:“又不是什麼金貴東西,怎麼就買不到第二隻?”
俞慶生笑了一下,指著那表的幾個細節給他看,道這是從外國定製的,他說了句洋文,小白聽不明白,俞慶生又笑,道:“是那個公司的名字,總之,這玩意,做工精細,純手工,一般一個大師一年也出不來幾隻,都是給特定人的,你看,錶殼內還有你弟弟的名字,顯然只能是他的……”
小白原來沒注意,這時候才慌忙去看,果然見裡面用金絲盤成的幾個藝術化的字母,細細辨認,確是柴林的名字。
俞慶生還在解說,道:“這東西應該是早做好的,不過名字是新近弄上去的,顏色和之前的有略微的差別。你現在想定,費勁不說還要等,最少也要幾個月,是趕不上新年了。”
小白的臉色頓時很難看……
“那這個……值多少?”
俞慶生想了想,說了個數,小白頓時不吭聲了。
俞慶生普及完知識,也好奇起來,問:“這是誰給他的?”
小白陰鬱著臉搖搖頭,他太大意了,最近阿林出門是跟誰出去的他都不知道。
“能送的起這個的人不多,要品位和金錢都有……想必也有一定的地位,你回去問問,滿打滿算也就那麼兩三個人,我想要一隻,都遂不了願,你家那個呆瓜,還真好福氣,你都不懂的,想必他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