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這小子就算不能幫我,也不應該再給我添麻煩!
齊雨軒的馬鞭已然落下,正中明月的腰身,他一個不穩,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我的頭愈加地疼痛,我想飛奔過去替他擋下第二鞭,尤利加的人是不可以在我手中受傷的!可是,我尚未來得及做什麼,明月被鞭子抽飛的身體已向我撞來。我心中一驚,腳步一個不穩,滑下斷崖。耳邊一陣翁鳴,這一次我是真的完了……
我沒有死,齊雨軒的手緊緊地抓住了我,我們在生死一線間徘徊。明月臉色大變,失神許久才連忙翻身上馬,逃跑了!他總算做對了一件事,這樣我就不用分心去顧及他的生死!想借著雨軒手臂的力量攀上懸崖,可是頭卻痛得讓我幾乎失去意識。我竟然連自救的本領都失去了,我真的是尤利加最棒的殺手嗎?自嘲地笑著,或許上天註定要我殺齊雨軒的方式是陪上自己的性命吧!
“抓緊我!”齊雨軒的聲音在我上方顫抖,接連幾天的大雨使泥土變得潮溼而又光滑,我們的身體在下沉,我幾乎看得見死神的雙臂!
“放手吧!”我沙啞著音,為這男人的愚蠢好笑。值得嗎?用自己的生命去救一個想殺自己的人?
“你會死!”
“早晚的事,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不要那麼說!”
我暗笑,連尤利加都認為厚葬我是比我活著更重要的事,我還能怎麼去看待自己的生命?
“雨軒……”我抬頭,第一次那麼認真地注視著他,原來他的臉是那麼俊美,那麼幹淨。
“什麼?”
“那天你問我的問題……”
“我不想知道答案!”雨軒深沉地看著我,似乎要將他整個靈魂奉獻給我,而尤利加是不會用那樣的目光看我的!
“為什麼?你曾經不是很想知道嗎?”
“那天……在森林裡發現昏厥過去的你,我才知道……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你還活著。”
忽然間,我的心在胸口跳動起來——它似乎曾經停止過跳動。
“活著?”我的聲音哽咽著,這個世界上會有人在意我的生死嗎?
“是的,活著!再沒有什麼事是比這個更重要了。”身體隨著激烈起來的雨又一次下滑,然而我卻看到了雨軒的微笑,“別擔心,我們不會有事,我會救你,不會再讓什麼人傷害你!”
“雨軒……”溫熱的液體浸溼了我的雙目。
“我會保護你,相信我!”
我微微點頭,今夜就讓我想著這些會在明天醒來時破裂的夢吧!
觸到一處樹枝,雨軒的眼中放出了異樣的光彩。突然間“啪”的一聲,樹枝斷裂開來,而我的身體已在瞬間被拉了回去。
好險,差一點就葬身崖底了。我躺在雨軒身下,拼命地喘著氣,身體虛脫得無力,疲倦使我無法去想更多的事。
忽然,一片溫熱貼上我的唇,我驚恐地睜大眼睛,面前是雨軒放大的臉。老天,他竟然在吻我!
掙扎著,雖然明知自己現在的力氣無法做出反抗。
雨軒的舌伸入我的口中,侵犯著那片曾不止一次被尤利加碰觸的領域,我直覺地想逃,身體卻背叛了我,不知廉恥地迎合著雨軒的動作。唇齒間的交合燥熱著我的身,麻痺,知覺在雨聲中遠離。
雷聲在轟鳴,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
四。
臥床幾天,仍未能去除一身的寒氣,高燒繼續侵蝕著我的身體。在一個明媚的早晨醒來,山間的空靈讓人感覺不到曾經的暴風驟雨。擦拭著通體黑亮的手槍,我知道該是了結的時候了!
“水印!”雨軒忽然闖了進來,讓我防範不及,好在天生的敏銳使一切看起來毫無異常。
“怎麼了?”我給了他一個微笑,冰涼的槍身在被子下面不斷提醒著我該做什麼!
“跟我來!”不容反駁地,我就這樣被他拉上了屋外黑豹。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馬在溫和的風中疾馳,雨軒的手臂緊緊地纏著我的腰身。那一夜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了。男人之間有著無法逾越的界線!
我們在一處草場停下,遠處的山若隱若現,近處是一望無際的綠色。
“羊——”我禁不住驚叫。好多的羊聚在一起,無垠的白色。是牧場!
“大少爺!”一個年紀很輕的男子恭敬地向雨軒行了個禮。那是齊家特有的禮節!
“去做你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