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把抓住帝的右手,齊雨軒深沉地注視著他中指上那片晶亮。笑容在唇角化開。
“那這個戒指呢?你不會告訴我你只是碰巧擁有這個戒指吧?”
甩開齊雨軒的手,尤帝的臉上依舊是那份冰冷。
“齊大少爺,你好象很喜歡把自己的意識強加給別人。做人,是不可以太自以為是的。你最好記住我今天說的話。”
“水印……”
“我叫帝,還有別以為我會為剛才的事道謝,那份財產是我應得的!”熟悉的,冷劣的笑浮上尤帝漂亮的臉蛋。
無視齊雨軒僵硬了的神情,他冷漠地從他的身邊穿過。
夏日的風掀起齊雨軒的髮絲,遮住了他黯然的臉,也遮住了水印身為殺手的過失。
咬著唇,他輕輕地摩挲著右手上水晶製成的戒指,努力抑制著神情的潰敗。他不可以再失手了。這一次,他一定要親手解決齊雨軒!
二。
天灰著,像被一個巨大的口袋罩著,連哭泣的資本都沒有。
我疲倦地躺在超大的沙發上,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那水晶的戒指。和煦已站在了我的身後,無聲的沉默,但我知道他在期待什麼。
“放心吧,我會擺平他的!”
點頭,一如他安靜的性格的作風。抬指,指向那幽深的樓道。
“他在等你!”
心頭微微一驚。尤利加還是不放心我嗎?淺笑著,將戒指上的水晶轉到手心裡,只留下光滑的銀環。我深吸了一口起,邁向那讓我心痛的深處。
“哥哥,去哪?”
婉晴突然從房間裡跳了出來,她的身體被和煦擋在樓梯前。
“不關你的事,睡覺去!”
“哥……”婉晴閃著靈氣的眼睛黯淡了下來,“答應我,不可以做壞事哦!”
“我哪有!”下到她身邊,我愛暱地撫摩著她的腦袋。齊雨軒,他是我最後一個要殺的人。
尤家的書房在二樓的最深處。父母過世以後,我就沒有再踏入過這裡。長年的訓練使我淡忘了許多曾經深刻的東西,包括那份對父母的懷念。
推門進去,屋裡沒有亮燈,月光不明地照在落滿灰塵的書桌上。高大的身影立在窗前,擋住了大半的月色。是孤獨與落寄的顏色。如果不是太瞭解他靈魂裡的空虛,或許我不會甘心做他的殺手吧。
“來了為什麼不出聲?”尤利加轉身,刺眼的青光在他手中流串,我的肌膚髮出了反抗的聲音。是那把割斷我長髮的中世紀長劍!
心寒著往後挪了兩步,脖子卻在我退至門邊之前被人用力掐住。窒息,骨頭彷彿要被人捏碎一般。
“咳咳……”
我努力想換得一絲新鮮的空氣,然而尤利加的力道不是我掙脫得了的。身體被重重地拋到了地上,脊椎著地的痛楚使我冷汗淋漓。
上衣被尤利加霸道地撕扯開來,雙手被他手中的劍壓住,掙扎會斷送了我的手。唇齒間染上了他沒有半點溫柔的氣味。夾雜著噁心的血腥味。舊傷未愈,新傷已至。
我溫順地配合著尤利加的慾望,像軟弱的羊羔,躺在斷頭臺上還要感激那葬送了他們的牧人!
尤利加的身體忽然在上方停住,他粗喘著。
“為什麼不反抗?”
“這不是你希望的嗎?”冷笑著,在月的光華之下,我久久地凝視著我曾經深愛過的男人。而如今,我的心已不在了。當我的身體被他粗魯地刻上印記時,我終於明白無論我做多少努力都無法成為他心中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尤利加鬆開我的雙手,我從他身下爬起,理了理凌亂的衣服。寒光從我的側臉劃過,生硬地劈在一旁的書桌上,只留下一個斷裂的缺口。
“你是不是愛上了齊雨軒?”
“……我會照你的吩咐殺了他。”
“我是問你是不是愛上他了!”銳利的劍鋒再一次向我落來,陰冷地抵在我的吼前。尤利加在憤怒,劍是他靈魂的所在。
我合上眼,靜靜地體驗著血從吼間滑落的暢快感。
“回答我!”尤利加咆哮著。但再也喚不回我遠離的心。心一旦冷卻,就是死亡的逼近。我可以為了他死,卻不能為他活著。
“主人!”和煦小心地推門進來。
“滾出去!”
“可是……”
“我要你滾出去!”尤利加瘋了一般胡亂揮舞著手中的劍。
我深吸了一口氣,漠然地抹去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