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達到目的,對有些人需要引誘,對另外一些人卻需要威逼。
關路可站在總警司的辦公室,帶著得體的微笑向對方致意,「黃警司,您為了香港治安真可謂鞠躬盡瘁,不過陶處長似乎並不太看好……」
關路可忽然轉了話頭,「上週陶先生去沙田馬場,隨行的是韓警司和李警司。陶先生看了賽馬之後,還和他們兩個人一起吃了飯。」
關路可拿出一張過期的日報開啟,「陶先生作為現任處長,對誰能升職或者調任進入警務處的要求,您一定也都瞭解。」
黃警司臉色泛紅,胖胖的身軀讓他在這個秋天涼爽的天氣都還是止不住地出汗。他當然知道是什麼要求,陶先生對於他,一直都很禮貌但也很冷澹。
關路可雙手撐在他辦公桌上,微微彎腰看著對方,「陶處長說能進入警務處的人,必須是對公平和正義有絕對認可和維護的員警。」說著,轉身從曾易明手裡接過另外兩張報紙,攤開放在黃警司面前。
看了看眼前的兩張報紙,一張是今天剛出版的日報,上面關於香港治安的報導裡頭,個人部分是他的大幅彩照和從警經歷;另一張卻是十多年前的一張舊報紙,關家大佬關勘農被定罪時的照片和報導。
而另一邊同樣的篇幅和版面上,是一個法治記者的報導,一個容貌豔麗的年輕女孩子,很委屈地在控訴關家對她們的壓迫和操縱,下面有一小段提及員警涉嫌妨礙司法公正。
黃警司眼皮跳了一下。
他忽然有種錯覺,他覺得自己對面這個俯身盯著他的優雅俊美青年其實是一頭獅子,這頭獅子遇到了獵物,不急著獵殺,而是帶著玩味和興奮先戲耍一番。
這樣的聯想讓他有些生氣,但更多的卻是讓他後背一陣發冷。
迎上關路可的視線,他故作鎮靜地咧嘴笑了笑,他甚至伸手出去,做了個請對方落坐的大方手勢。
關路可看著對面額頭微微冒汗的中年男人,對方嘴角的微顫讓他很想笑出來。
「關家不是慈善家,早先也都是喊打喊殺起家的。您當年用一些手段讓這個家族的話事人入獄並且終身監禁,這沒什麼,香港市民會認為您這是為了維護正義。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