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機遞了過去,“格格,你看你喜歡哪…”
看到沙發上的李格雙目緊閉,呼吸綿長,我一下沒了聲音,把原先他脫下的外套拿了過來,蓋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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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好了外賣單,一抬頭就看到李格因疼痛而皺起的眉頭,他睡得極不安穩,眼角時不時沁出一兩滴淚水。
我心裡更加自責了,走過去小心地推醒了他,“我帶你去醫院。”
李格緩慢地搖了搖頭,“我叫了家庭醫生,明天他會過來的。”
有錢,任性!也是,去醫院還得排隊、掛號,麻煩的要死還很費時間。
“那個海棠沒有糖,你是怎麼把他解決的?”思量再三,我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李格吞了口口水,眉頭緊皺著,連呼吸也不由急促了起來,“我逃出來的時候被他發現了,他想要砍死我,我只好把他手上的刀奪了過來,刺了他一刀後就跑出來了。”
“那是個什麼地方?”我安撫地摸摸他的頭髮,繼續問道。
“一片很大的密林。。”李格的眼睛瞪得很大,回想了一會兒,突然一把推開了我,扯住自己的頭髮瑟瑟發抖,“不要再問了!不要再問了!!我不知道……不知道……”
“他…死了嗎?”我啞著嗓子艱澀的問道,放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李格的眼淚流個不停,“恩。”
我衝上去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著急地說道,“要是,被發現了,你就跟警察說人是我殺的,知道嗎!”
李格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直到我說了第三遍後,他才堅定地搖了搖頭,“可是人不是我殺的。”
“是誰?”我緊緊盯著他的眼睛。
“阿止。”李格的聲音很小,但我還是清楚的聽到了那兩個字。
“那個眼鏡男,張止?”
“恩,我在密林中迷路了,還好阿止找到了我,他跟我說,就這麼放了他,他會再來尋仇的,只有死、死人才不會報復。”李格往沙發的一角縮了縮,聲音都開始打起顫來。
“他是怎麼找到你的,他知道你去那個地方了?”
李格把脖子上的項鍊從衣服裡拿了出來,那是一個紅鑽石項鍊,“阿止送我的,他說,有了它,他就可以隨時找到我。”
跟蹤器?臥槽,我就知道那個眼鏡男是個BT,不但是跟蹤狂,控制狂,還是個殺。人。狂,不過如果是他殺的,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當然這個死基佬能進監獄是最好不過的,簡直大快人心好嘛,不要問我為什麼跟他只見了一次面,卻對他如此深惡痛絕,那是因為男人的直覺,我直覺這個人跟我磁場不合,他那種目中無人的態度簡直拉得一手好仇恨!
可我清楚的明白,他進監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畢竟那個張止的後臺還是蠻過硬的,他好像是個官幾代來著。
差點忘了,李格的後臺也很硬,世界前一百強企業老總的兒子,妥妥的富二代,人傻錢多,不過沒權,可是他認識張止,這好像是個死迴圈…無論怎麼想,好像都沒我什麼事,得,我瞎操心什麼啊。
無論怎麼樣,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也不想再鑽牛角尖,搞得我不好受,李格也痛苦。
海棠沒有糖……哥們,對不住了,誰叫你這麼蛇精病呢,你不掛掉,下次要是被你抓住了,那我還有的命活?!
“格格,沒事的,他死了,也是少了一個社會的害蟲,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看著李格不安的眼睛,堅定的說道,安慰他的同時,也是在安慰我自己。
怪我,不該把李格扯到這件事裡,我原以為那個海棠沒有糖只是在給我開一些恐嚇的玩笑,也就沒放在心上認真對待,特別是搬到李格家中後,我也沒少笑自己小題大做。
誰知道他是真來啊,看來我得重新正視網上一些人的言行了,還有那個群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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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張止來了一趟,強行把李格拉走了,說是要給他上藥。
這次我沒有攔他,我算是看明白了,張止害誰都不會去害李格,他可寶貝著他呢,所以應該不會在他受傷期間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李格十分不願意,躲著他的手,還說明天家庭醫生會來。
張止固執地抓住他強行帶上了樓,門一關就沒了動靜,這門的隔音效果倒是不錯。
差不多過了兩個多小時,樓上李格房間的門才再次被開啟,張止拎著一個醫藥箱走下了樓,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就開始放射X人眼鐳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