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心情。
“祌一,我,蕭前。約你吃晚飯,就你我和玲兒,那天我喝掛了,不知道你跟玲兒——”
“我跟她沒事。”王祌一把半滅的菸蒂扔進了喝剩的紙杯。火與水相遇,火死。
“你覺得沒事兒,可她不這麼認為。我說你們——唉!”蕭前大為嘆氣。“至於嗎!都過去了!誰都不欠誰的!非要追究起來,肯定是你對不起她,玲兒是真心愛你!壓根兒就沒想通你會喜歡慕若谷,還喜歡了這麼些年——”
“別跟我說慕若谷。”只能王祌一才能提的名字,只跟自己分享。
“行,我不提。你今晚來宣德齋,我當和事佬,橫豎得把你們這結給解了。愛情算特麼狗。屁玩意兒!咱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情誼說什麼都不能散!”蕭前鐵了心的當和事佬。
“隨便。”王祌一結束通話了電話。隨便。他爬上了天台護欄的水泥臺,風從身體穿過,底下的人變成了硬幣大小的黑點。這兒是不對外開放的,因為幾年前有個研究生在這兒跳樓自殺了,手腳七零八落的擺著,腦袋癟了一半,腦漿和血液鋪就的畫,非常後現代主義。王祌一是第一個發現學生屍體的人,卻很難對如此的場景感到震撼。無非是死了,死得不漂亮而已,可終究是死了。學校盡力安撫家屬,又專門抽人調查研究生的死因,王祌一機緣巧合進了調查組,順著蛛絲馬跡分析,最後,他沒得出死亡的原因,但學校不會這麼說,抑鬱或者失戀都是好藉口,學業壓力過大更名副其實,總而言之是用大眾化的理由和金錢堵住了相關人員的口。後來,王祌一根據這件事寫了一部小說,身為主人公的研究生死了,記者深入調查撥開迷霧,最後發現是整個學校的人一起殺死了這名學生。一個人的死亡分攤到每個人的頭上,罪惡感輕微到不計,記者也死了,因為殺一個人和殺兩個人沒有區別。這部小說讓王祌一拿了個還算有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