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是關心你,那時候你剛離開,我們不歡而散……”
“可是我現在和你在一起!”王所安猛然咆哮出聲,雙手狠狠揪著顧從見的衣領,線頭都隱隱迸裂,下|身壓制著顧從見讓他動彈不得,目眥欲裂,“我和你在一起了!這還不夠嗎!你還想做什麼!”
“所安……”
“姑父和我說了!你是因為你和我在辦公室做|愛的那段監控被開除的,是我錯!可是我們都在一起了,你還要報復我嗎?”停頓,喘息,胸膛起伏數下,隱隱帶了哭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努力?為了這個案子我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知道是為什麼?我要配得上你,我要成為總導演!可你做了什麼……”
“所安,你冷靜,我……”
“冷靜個屁!” 毫不留情的打斷,眼底已是一片鮮紅,像蒙上了一層血漿,“因為你!就因為你的一句話,我的努力白費了!你不是故意的麼?你要報復我是麼?行啊!老子他媽的操得你起不來看你還怎麼蹦躂!”
顧從見有些懵,事情好像脫離了他的掌控。
他原本想,王所安很聰明,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來,不急功近利,跟他分析一下要他做副導的意圖,再安慰安慰,所安會明白他的苦心。
可現在,他卻只能看著自己的睡衣被四分五裂的撕壞,褲子被扒到膝蓋,而他自己被青年緊緊鉗著,動彈不得。
他以為王所安能夠自己想明白,他以為再不濟他會給他解釋的機會,他以為……
他以為。
青年貼過來的身體灼熱如燒紅的煤炭,顧從見能夠感覺到身下他很熟悉的,曾多次在他體內囂張跋扈的堅挺。
而他只能抬起臉,頻繁的換氣,確保自己不會窒息。
他盯著書房暖黃色的燈光,直到它們漸漸模糊,變成一個、兩個、三個……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自以為是了。以為,他有什麼立場去斷定他人的事,更何況這個人,對他來講,那麼珍貴。
他張了張嘴,聲音從乾涸的嗓子中硬生生擠出來,被擠壓得變了調,有些詭異:“……我沒有要報復你。”
王所安身子僵了僵,抬起臉看他,溼漉漉的眼睛,像只被主人遺棄的小狗。
顧從見一時心慌,還有心疼,所安哭了,他第一個反應是抬起剛剛被鬆開的手,抹了抹他的眼睛。
“你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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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地毯、浴室、臥室,最後又到了浴室。
顧從見早已沉沉入睡,王所安抱著他回到了臥室,撇開他溼漉漉的頭髮,靜靜地看了一夜,沒有閤眼。
第二日一早,顧從見醒來,骨頭像是經年未修的破舊機器,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聽得人牙酸。
迷迷糊糊睜開眼,沒有戴眼鏡,但是一雙直勾勾看著他的眼睛特別有存在感。
顧從見一驚,立刻清醒,伸手習慣性向床頭摸眼鏡,卻沒有摸到,朦朧中一隻手繞過他,拿起眼鏡,給他戴上。
這回焦點聚集了,眼前的那一雙黑眼睛不再清澈明亮,眼底血絲密佈,泛著焦黃的顏色,乾澀泛青的眼眶和下垂的眼皮彰顯了青年的疲倦,冒出的胡茬更是增添憔悴。
顧從見眨眨眼,實在受不了腰痠背疼,默默趴回去,一手輕輕按著老腰,一邊問道:“你不去上班?”抬眼看看掛在牆上的錶盤,驚詫道,“都十點了,你還不去?”
王所安霸道的伸過手臂,連被子帶人一股腦兒抱個滿懷,而青年又像一隻撒嬌的狗狗,把臉埋在顧從見脖頸裡,顧從見垂下眼想繼續問,卻聽到鼾聲大作。
顧從見只有無奈的嘆氣。
任由王所安抱了一個多小時,顧從見再不舒服也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餓的滋味可不好受,想到鍋裡還有昨夜一口未動的粥,咂了咂嘴,費了半天勁才輕手輕腳挪開抱他抱得嚴絲合縫的手臂,下床穿上拖鞋,連洗漱都顧不得,直奔廚房。
解決完肚子問題,顧從見抬頭看看時間,又捶了捶老腰,認命的去放了一缸泡澡水,趁著放水的間隙,先打電話給秦君斐請了假,秦君斐今天沒在片場,而是在酒店開會,確定張導的行程安排,聽他聲音低啞,擔心道:“你沒事吧?”
“沒事,嗯,那就這樣了,掛了。”
“等下,”秦君斐道,“大後天你帶著幾個人先到G市,協調下拍攝前期的事,我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