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壞心,故意道:“爸爸最愛的是珺珺,誰都搶不走。”
顧珺眼睛彎成了月牙,咧嘴樂得那叫一個開懷,間或還吸了吸口水。
王所安剛要炸,忽然聽到顧從見驚喜的聲音:“誒?珺珺長牙了!”
瞬間變身成傻爸爸到處炫耀,炫耀的物件頭一個就是王所安,掰開顧珺的小嘴,興奮道:“你看!”
王所安早就知道了,所以象徵性的看了一眼,然後把目光移到了顧從見的臉上。這樣外露的表情很難出現在顧從見臉上,顧從見很少會大笑,他看到的最多就是他的微笑,而外人,就是連微笑也很難見到。
顧從見笑起來毫不設防,很孩子氣,眉目舒展,琥珀色的瞳仁晶晶亮,有兩顆對稱的小虎牙,白生生的,面靨上掛著兩隻對稱的酒窩,王所安這才明白顧珺的酒窩遺傳自誰的了。
王所安情不自禁地站起來,俯下身去,加深了剛剛的舔吻,撬開顧從見的嘴唇、牙齒,從左側的虎牙一舔而過,捲起愛人的舌頭,攪動、共舞,感受愛人不慎熟練的動作,甚至戳刺到了喉嚨門口把守的小舌。
身體的溫度漸漸升高,涎液絲絲溢位口腔,被兩人夾在中間的顧珺抬頭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爹爹,然後乖乖捂住了眼睛。
迴廊拐角處,尋了許多地方,終於找到顧從見的秦君斐,看著一家三口在搖曳的風中親吻嬉笑,靜靜看了片刻,默默轉身,悄然離去。
背影看上去,有些許落寞,有些許釋然。
晚上,顧從見被王所安拐回了後者住的賓館,顧從見本來擔心脫離大部隊不太好,卻聽秦君斐道:“去吧,明天我讓人等你。”
顧從見先是詫異,後笑道:“嗯,麻煩你了。”
說完抱過女兒牽著愛人離去。
秦君斐目送他們而去,接著去小超市買了幾罐啤酒,出來後坐在臺階上,開了一罐,全部澆在了臺前的土地上。
一罐澆完,他又開了一罐,拿在手裡,看了會兒眼前溼潤的比其他地方顏色深一些的土地,仰頭灌了一大口。
他很少這樣狼狽,可是摒棄了自持,他只是一個需要發洩的人。
眼前出現了一雙黑色的皮鞋,山裡穿皮鞋,真他媽騷包。
他順著褲腳向上看去,是裘橚。
裘橚站在他身邊,毫不客氣地開了罐啤酒,嫌地上髒,沒坐,喝了一口,說道:“你喜歡那個姓顧的?”
秦君斐沒吭聲,又悶了一口。
裘橚道:“那種人,你得不到的。人家能安安穩穩居家過日子,你能嗎?”
秦君斐手中的易拉罐被捏得咯吱作響。
裘橚拍了拍他的肩膀:“回美國吧,那小孩兒沒死,也放棄起訴了,大好前途等著你,別總捨不得不屬於你的,總回頭的人註定走不遠。”
說完又順了一罐啤酒往回走。
秦君斐突然道:“那你呢?”
“我?”裘橚好像笑了,“在美國混不下去,就回來唄,到底是祖國,總不能把我趕走。”
秦君斐沒再說話,又開了一罐。
晚風捲過沙土,竟迷住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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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所安不是沒事閒得來打擾顧從見工作的,把愛人拐回了旅館,兩人輪流衝了澡,給顧珺餵了奶,洗了小身子,然後兩人跪床上陪顧珺玩。
顧從見捏了捏顧珺的小肚子,終於起了些憂慮:“……是不是,該減肥了?”
王所安鄭重地點頭:“祝老師太慣著她了,一哭就喂一哭就喂,都喂胖了──本來就挺肥的。”
顧珺鼓著包子臉瞪他。
王所安衝她也鼓包子臉:“瞪什麼瞪,要面對現實。”
顧珺扭過頭,眼淚汪汪地看著粑粑。
顧從見心肝脾肺腎都融化了,一把撈過顧珺擦眼淚,親了又親:“小孩子,胖點就胖點,長大了就好了。”
王所安嘆口氣,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顧從見一邊逗著女兒,一邊道:“說說吧,怎麼想起來大老遠跑這來了?”
“……難得有個假期,從見,我想你了,”王所安眼巴巴的,“之前是我腦筋打結了,對不起。”
“就是為了說一句對不起?”顧從見皺眉,“那你帶珺珺來做什麼?她這麼小,生──”
王所安及時打斷了愛人的老生常談:“不是照顧得挺好嗎,你就別說了,再說……”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