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爸媽還在世的時候,”陳妙慧苦笑道,“不信你先打個電話試試。”
陳鑫不相信地撥通了關昊彬的電話,果真沒在家。
“說是讓我把東西放在門衛那就行,他在醫院。”陳鑫很是失望地道。
“醫院?”陳妙慧一驚,“他生病了麼,是不是身體太虛弱了?”
“要關心早一點好不好,現在這個時候假惺惺露出副關切的樣子,誰信啊,”陳鑫譏笑道,“不是他病了,說是在和丁醫生聊天。”
“你小子還有沒有大小啊,怎麼說話呢。”陳妙慧一聽不是關昊彬生病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咱們不是又胞胎麼,哪分什麼大小,”陳鑫不滿地道,“不管你怎麼說,我對你都是很失望,老公都看不住,畢業後能有啥能耐呀。”
“是是是,你姐生就這副德性,失望也沒辦法,”陳妙慧半真半假地道,“現在你工作也安定了,爸媽有了依靠,什麼時候我就剃了頭髮當姑子去,也算是實現了自己的人生夢想。”
“嗤,當個尼姑還是人生夢想,還真是世間少有。”陳慧不恥地道。
“不信啊?”陳妙慧拍了拍弟弟的頭,“早跟你透個底,到時真要出家時你也不會太意外。”
“什……什麼啊,你真的……真的想出家呀?”陳鑫猶如看火星來客似的盯著他姐姐。
“出家人不打狂語,既然當個賢妻良母這條路行不通,出家也不失為一種好歸宿。”陳妙慧淡笑道。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你可別在爸媽面前胡嚼,出了人命你負責。”陳鑫氣急地道。
“放心,我也沒那麼快就看破紅塵的,只是提前跟你提個醒。”
“哼,只要我還在,你就別存那個心思,”陳鑫冷哼道,“別急,我會找個好法子解決的。”
“你是醫生不成,能把同性戀的取向矯正過來呀。”陳妙慧苦笑道。
“不能矯正過來,至少也不能讓姓柳的把姐夫給騙走。”陳鑫發狠道。
“我可警告你,別亂來,你為家裡添的麻煩少啊,”陳妙慧訓斥道,“這不關你柳經理的事,說不定還是你姐夫勾引人家的呢。”
“姐,你說的這話是人話麼!”陳鑫吼了起來,把陳妙慧嚇得一激楞。
“好好好,不說了,走吧,咱們把東西放在他小區的門衛室。”
“東西是可放在那,可是你怎麼辦?”陳鑫瞪眼問道。
“廢話,一起回咱家呀。”
“我雖然不會把姐夫的事說出去,但也是不善於撒謊的,爸媽要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呢?”
“不用你擔心,我來應答。”
市人民醫院。
“丁大哥,不裹真的沒問題呀?”關昊彬見丁默幫柳思勉把頭上的紗布拆了,很是有些不放心。
“一個曠世大帥哥,整天纏著個紗布多沒形象,你還希望他一直戴著呢。”丁默好笑地道。
“看在他送你那野味的份上,可得仔細瞧瞧,可別留下什麼疤痕啊。”關昊彬輕輕撥開柳思勉的頭髮看起傷口來。
“留疤就留疤,一個大男人也沒什麼好怕的,又不是演員。”柳思勉笑道。
“彬彬過份了啊,不信任我醫術還是咋的,”丁默佯裝不高興地道,“合著為他巴心巴肺的忙活,就為了幾個野味啊,也太傷人心了。”
“對不起對不起,汙辱你醫德了,”關昊彬連忙拍馬屁,“丁大哥高風亮節妙手回春,哪個不知誰人不曉。”
“嗤,就這一丁點兒傷,還談不上什麼妙手回春,江湖郎中茅山道士都能治。”丁默嗤笑道。
“丁大哥,”關昊彬瞧著丁默,忍不住遲遲艾艾地道,“你現在就這麼過麼?”
“什麼這麼過那麼過呀?”丁默一頭霧水。
“就是……那個……和表哥一起呀。”
“什麼意思?”丁默笑道,“你想從我這裡取經呀?”
“說什麼呢,”關昊彬臉紅地道,“跟表哥在一起,你現在都跟以前不一樣了,老不正經的。”
“可不能這麼說,丁醫生哪裡就不正經了,幸福的人才會這麼開心樂觀。”柳思勉為丁默幫腔道。
“要你多嘴,”關昊彬不滿地白了一眼柳思勉,“那就是說我還沒找到幸福囉?”
丁默瞧著一臉不好意思的柳思勉,心下哀嘆,可憐,要把這寶貝捧在掌心,將來還不知道要受什麼苦呢:“人生短短几十年,能找上自己稱心如意的幸福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