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動的精兵強將不計其數,整個柳家村莊的人被官兵殺死過半,尤其是男丁,死了四分之三,從那以後,我們柳家祖訓裡面就有了一句‘不跟官鬥’。到了清朝康熙年間,康熙老兒為了解決海患,下了封海的禁令,沿海村民往內陸內遷三十里,沿海被官府燒得寸草不剩。柳家也被逼內遷了,在內遷的時候,意見不一,有一兄弟倆叫柳常真柳常樸,兩人商量之後,覺得與其在海邊時常受欺,不如到山裡過隱居的日子,於是,兄弟倆帶著家眷一直往內陸遷,直到走到盤秀鄉後,覺得山高林密,與外界聯絡較少,當地居民民風又淳樸,宜於居住,於是選了個山腳下開荒定居,住了下來,就這樣,常真公常樸公就是我們盤秀柳家的始祖了。常樸公在柳氏子弟中,武藝是數一數二的,腦子也聰明,與老祖宗千行公有過之而無不及,在盤秀鄉定居後,‘柳氏閃腿’在他手上又得到了進一步提升,因為那時候柳家人以打獵為主,腿上的功夫不但跑得快,攻擊性也大大加強了,而且還完善了手上的套數,達到了手腳協調作戰的目的。像我們‘柳氏閃腿’中的‘母豬滾糠’、‘殘陽墜西’、‘挫糠揚灰’等招式都是常樸公自創的,含有影射康熙皇帝的意思。”
“一部家族史如同一個國家的興亡史一樣,驚心動魄啊。”關昊彬感慨地道。
“是啊是啊,沒想到你們‘柳氏閃腿’歷史蠻長的,都有幾百年了。”唐少川也很有感觸地道。
“嗯,快有六百多年了。”柳思勉很是顯擺地點點頭。
“到現在你們老家的人還人人習武?”齊飛不相信地問。
“那當然,祖宗留下的規矩,沒有人不敢不從的,柳家子弟打一兩歲開始就要打根基,什麼事不懂的年紀下,就算你不想學等你懂事時,根基也在大人的逼迫下打得差不多了。”柳思勉笑道。
“你也是這樣過來的?”關昊彬問。
“那當然,雖然我爸是國家幹部,但也不敢違背祖訓,我爺爺很嚴歷的,”柳思勉拍了拍額頭道,“想想真是難得,在如今這種高科技時代,還有像我們這種人存在,你們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呀。”
“這有什麼,武術不是可以用來強身健體麼。”關昊彬呵呵笑道。
“遠不止柳家子弟必須習武這條呢,”柳思勉對關昊彬道,“我們祖訓上有很多個規矩,在祖訓的教導下,我們柳家人大都是些隨遇而安的人,很少有出人頭地的。聽祖輩說,先祖們在躲倭寇時,教育子孫的一句話就是保得命就保得所有,不得為身外之物牽絆,可能就是這種環境下養成了對身外之物不大在意的吧。經歷過倭寇來犯海盜混戰封海內遷等等變遷,見多了富貴人家豪宅被毀子孫被戮朝不保夕命若螻蛄,所以慢慢的就產生了隨遇而安的心態了。”
“隨遇而安是一種高智慧,才是真正體會到人生活著的意義啊。”關昊彬讚歎地道。
“你們柳家人習武現在幹嘛用啊?”齊飛白痴地問道。
“齊警官什麼意思,學成文武藝,貨以帝王家?”柳思勉撐了撐眼皮,“不貨以帝王家就是瞎折騰,吃飽了撐的?”
“總得有個用處吧。”齊飛低聲喃喃。
“你還真是白痴得可以,強身健體就是最大的用處,學武就非得要去前線殺敵麼。”關昊彬白了齊飛一眼道。
“你在學校不也學了點皮毛功夫麼,要不跑到日本島去,殺幾個小日本給我們瞧瞧。”唐少川也沒好氣地對齊飛道。
“什麼嘛,我的意思是說那麼高的招術隱在民間不是浪費了資源麼。”齊飛不好意思地道。
“也不一定,除了我爸是以文為國效勞外,我家還有兩個是以武為國效勞的人,村裡也有不少晚輩在全國各地打工,有給人家當保鏢的,也有給國家高幹當警衛的。”柳思勉笑道。
“是麼?”唐少川問。
“我三堂兄四堂兄在海東市特警隊工作,”柳思勉自嘲地道,“也就我混得差,什麼也不是,到處打短工似的。”
“別這麼說,兄弟功夫了得,幹什麼不行啊。”唐少川呵呵笑道。
“哪有,”柳思勉難得謙虛起來,“現在街頭混混才憑拳頭吃飯呢,我啊,跟我爸正好相反,他老人家是學文文成,當了國家幹部,學武武成,在國字輩中算是出類撥萃的,而我呢,學文是半拉子,教書還沒教到一年就被人家掃地出門,學武又不精,在思字輩中墊後。”
“柳先生,有沒有興趣,要不咱倆來試試身手?”關昊彬突然向柳思勉發起了挑戰。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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