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柳帥這麼有男人味的,在學校那會兒應該有好多女孩子追吧。”關昊彬別有意味地問澹臺曉峰。
“哪有。”回過味來的柳思勉不好意思地道。
“也不能說沒有,”澹臺曉峰頓了頓道,“不說自己班上的,剛進校門不久,數學系英語系就有不少妹妹向柳帥拋繡球呢。”
“你小子別胡說八道。”柳思勉很是緊張地威脅著澹臺曉峰。
“澹臺老師說說唄。”關昊彬很感興趣的樣子,舉起杯子和澹臺曉峰碰了碰。
“話說當年,”澹臺曉峰仰頭一脖子把杯中酒乾了,“數學系系花胡時慧手捧一大束玫瑰,出現在我們中文系302號寢室門口,嬌弱弱的一句柳思勉在麼,嗓音那是一個勾魂攝魄,自那以後柳帥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害得其他那些個妹子遺恨年年。”
“哇,不得了,系花倒追的你呀,可見柳帥當年魅力無限。”關昊彬誇張地嚷道。
“聽他胡說,”柳思勉瞪了一眼澹臺曉峰,“胡時慧跟我是高中同學,那次來找我是請我幫忙的,她被一無賴纏著不放。”
“要你去揍那無賴?”
“不是,讀書那會兒也沒誰知道我是世家習武的,”柳思勉笑了笑,“說來也很簡單,就是冒充她的男朋友,讓人家死心。”
“啊,你跟胡時慧是演戲呀。”澹臺曉峰驚訝地道。
“你以為呢。”柳思勉嗤道。
“那豈不是虧了自己,看到你身邊有女朋友,對你有意的女孩子不死心也不行啊。”關昊彬嘴巴上為他惋惜起來,其實心裡一點惋惜的意思都沒有,相反倒有種慶幸的感覺。
“怪不得,大學四年都以為你跟胡時慧是一對,沒想到畢業後卻沒走到一起。”澹臺曉峰慨嘆道。
“胡時慧也幫了我呢,其實我挺煩跟女孩子打交道的,再說了,花那錢哄女孩子開心,到頭來還是幫人家養老婆。”柳思勉說這話時特意對著關昊彬,好似要標榜自己多麼清白似的。
“嗤,歪理邪說。”澹臺曉峰笑道。
“現在還跟那系花有來往麼?”關昊彬倒揪著那茬不放。
“來什麼往啊,畢業後一次也沒聯絡過。”柳思勉把那關係撇得一乾二淨。
“既然是系花,那肯定長得好漂亮,到底多漂亮呢?”關昊彬很認真地問澹臺曉峰。
“長得那是沒得說,范冰冰的眼睛張曼玉的嘴,葉子楣的胸圍林志玲的腿,”澹臺曉峰對柳思勉笑道,“好歹跟你做假夫妻也做了快四年,不至於恩斷意絕一點音訊都沒有吧,是不是還在藕斷絲連啊。”
“連你個白痴,”柳思勉恨不得一腳把澹臺曉峰的嘴給踢啞了,好不容易逮了個機會脫離唐總的監視保護跟關少單獨相處,想留個好印象給人家,這倒好,被你一張臭嘴給攪黃了,見關昊彬那亮晶晶的眼睛盯著自己,也不好掃這好奇寶寶的興,便道,“聽高中幾個死黨說,胡時慧過得並不如意……也可說是過得挺慘的,遇人不淑,老公對她不好,時常拳打腳踢,折磨得不成人形,後來離婚了,兒子卻被判給了男方。”
“後來呢?”關昊彬追問道。
“後來……,沒有後來了,後來的事我也不清楚,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我跟她也沒你們想的那麼親密,高中大學同學六七年說的話還沒現在跟你說得多。關少,說說你的豔史唄,”柳思勉繞開話題,把關注點轉移到了關昊彬身上,“應該比我的豐富多彩吧。”
“我嘛,簡單得很,無風無月就那麼過來的。”關昊彬端起杯子跟向他敬過來的柳思勉碰了碰杯。
“騙幼稚園的小孩呢,”柳思勉不相信地道,“關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不可能在學校沒交過女朋友吧。”
“事實如此,我也納悶呢。”關昊彬心裡怨懟,女同學一個都不鳥自己,男同學倒是有不少拍自己馬屁討好的。
三人你敬我我敬你,聊著最近的時事新聞,侃著各自的工作趣事,吃得倒也快活。柳思勉對關昊彬是毫無抵卸力,關昊彬舉起杯子抿一口牛奶,柳思勉滿杯酒仰脖就下去了。關昊彬覺得好玩,想起表哥老是誇他酒量超好,忍不住逗了起來,杯子是頻頻猛舉,柳思勉那個二百五弱智得可以,關昊彬要他喝他就仰起脖子灌,一點勉強的意思都沒有,結果兩瓶白酒見了底,吃飯的三個人清醒的只有一個。
柳思勉酒風還是可以,喝醉了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自顧自的去太虛幻境神遊去了,澹臺曉峰卻不同,酒一喝高就胡言亂語起來,古今中外天上地下的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