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地道。
“你不一樣,豎起耳朵來聽,比我更好奇。”關昊彬嗤鼻道。
“行,咱們就停在這聽她講。”柳思勉心下道,這丫頭萬一說上癮了,侃個三四個鐘頭那都不成問題。
政小妮見三個大男人都眼巴巴地瞧著自己,一下子來神了,咳了咳,清了清嗓子,講起一件陳年往事來。
在關昊彬六歲的時候,應該不對,那時還不叫關昊彬,叫黨平,黨平六歲的時候,政東東已是十一歲。在那時代,他們孤兒院的小孩小學都是在院裡學習,有義工來教,不過大多時間還是大孩子教小孩子,兩人在孤兒院一直是形影不離,黨平天天粘著政東東。政東東十一歲應該到了讀初中的年紀,要到外面的中學借讀,黨平每天都會在門口目送政東東去上學,放學又早早地在門口等著他回來。
有次學校開運動會,政東東便把好想出去的黨平帶去學校看看。從來沒出過孤兒院的黨平對外面的世界滿是好奇,玩著玩著就捨不得回去,政東東見黨平可憐兮兮的樣,擅自作主地沒按時回孤兒院,帶著黨平滿街的亂逛,身上也沒個錢,只有飽飽眼福。
兩人逛啊逛,不知不覺到了市郊,有夥耍雜技的搭著個大棚子在吆喝著招徠附近村莊的人進去看錶演。政東東牽著黨平的手在入口處往裡望,想看看新鮮,守門的一彪形大漢便問他們買票啵,政東東說沒錢。那大漢便哄他們向爸媽討錢來看,裡面有好多好玩的。政東東說自己是孤兒院的,沒爸媽,就在外面瞧瞧熱鬧。那大漢一聽他們是孤兒院的孩子,馬上眼睛一轉,往裡喊出一鬼精鬼精的人來,對瘦條子說這兩娃是孤兒院來的,瞧著可憐,你領他們進去看錶演。
看完表演,那瘦精鬼竟然拿出好多好吃的東西給政東東黨平兩人吃。免費看了場表演,又吃了人家的東西,政東東覺得過意不去,便跟黨平兩人幫著他們拆棚子打包裹,那雜技團的一見更是歡喜得不得了,便竄掇政東東黨平跟著他們到處去表演,有好吃的又好玩。
黨平一聽倒是蠻歡喜,有得玩又有好東西吃,便跟他們說能不能把他的錢嬤嬤一起帶走,那些人哄道可以可以。政東東覺得不可信,便牽著黨平的手說太晚了要回去。那夥人便圍住了他,把他們強制塞上了擠滿人和東西的三輪車。黨平見這夥人突然間換了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頓時嚇得趴在政東東懷裡不敢作聲。
車子上了一條公路時,政東東看見前面有個騎腳踏車的警察,便突然站起來大喊救命,旁邊一大漢一巴掌打在政東東臉上,立即捂住政東東的嘴,政東東狠命一咬,那大漢吃疼鬆手後,政東東又狂命地向那警察喊救命。那警察終於聽見了,趕緊下了腳踏車示意三輪車停下來。
那夥人見有警察擋道,倒也乖乖停了,等警察走到後面來探看發生什麼情況時,彪形大漢突然把緊緊抱著黨平的政東東一推,把他們兩個從三輪車上推了下來,趕緊叫同夥開起三輪車跑路。
黨平因為害怕一直緊緊抱著政東東,兩人摔下來時政東東磕得頭破血流,黨平倒沒什麼大礙。那警察趕緊把兩人送到醫院,包紮好後問清情況便把兩人送回了孤兒院。從對人家感恩戴德的錢嬤嬤嘴裡,他們知道那警察叫盧建慶,見面就叫他小盧叔叔。
盧建慶後來時不時的到孤兒院裡來看黨平和政東東這些孤兒,每次來都會帶些好吃好玩的,還時常買些學習用品給黨平他們。政東東上初二時,因為盧建慶約好了開學那天會幫他買個新書包,政東東盼了半天也沒把小盧叔叔盼來,便以為他把那事給忘了。沒想到開學幾天之後,盧建慶的同事拿著書包來了。錢嬤嬤他們便問小盧怎麼沒來,那同事便說盧建慶出事了,在火車站抓一流竄犯時被人刺了一刀,不治而亡。政東東知道後,抹著眼淚幾天不吃不喝,無論錢嬤嬤他們怎麼勸都沒有,黨平見政東東那副模樣不安地哭了起來,哭得很傷心,終於把政東東給哭醒了神。
“記起來了吧。”政小妮心想,這麼大個事,不可能沒記憶啊。
“我怎麼沒一點印象呢,”關昊彬茫然地道,“不可能啊,照理來說應該會有記憶的呀。”
“有這可能,你那年紀還小,”柳思勉寬慰道,“再說了,有些自己不想記起的事害怕的事,心裡不自覺的會選擇刻意去忘記,時間一長,也就真的給忘了。”
“但是我覺得彬彬想當警察就是因為這件事給影響的。”政小妮還是堅持己見。
“沒錯,也有那可能。”柳思勉難得附和起政小妮來。
把政小妮澹臺曉峰夫婦倆送回家後,柳思勉見關昊彬一路不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