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離開之後,我獨自一個人在臺北,再次面對了過去那些感情,我也發現,我真的從過去那些記憶走出來,可以用微笑去面對過去那些人。過去那段愛上好朋友所帶來的心痛,我用性愛的短暫快樂,企圖掩蓋心裡的痛,不願掀開過去那道心傷,看看它到底癒合了沒。在我即將畢業離開臺北的時候,讓我有機會檢視過去,發現自己已經走過一切,傷口也癒合,可以微笑面對,祝福他可以找到一個他愛的女孩。你突然這樣離開,我以為一切可以像船過水無痕一樣,回到我以前一個人的生活。我以為,我自己一個人可以過得很好的時候,事實上,卻不是這樣,這段時間,你,依然在我的心裡很深的地方,你,依然用不同的方式出現在我生活當中。你離開,我可以假裝不去在乎你,自己一個人生活,但最後我才知道,其實,你一直都在我心裡,沒有跟著你離開臺北。但還是要謝謝你,許多許多的事情……」
說到這,我把我的右手放在我的左胸口,告訴他,其實在這段分開的時間,心裡一直有著屬於他的那個位置。看著眼前都沒說話的他,剛剛是我安靜聽他說他的故事,這次換他靜靜聽我說我的故事。我以為跟他說這段過去時,我會因為再次想起那些心痛過去,又再難過一次。但這次,反而一滴眼淚都沒有掉,淡淡的口吻,就好像他剛剛跟我說他的故事一樣,都像是在講著別人的故事,而故事中的主角卻都是自己。心裡非常平靜的我,看著Lucas,發現他的眼眶裡閃著淚痕。
「說完了我的故事,Sorry,這是我的問題,現在的我,已經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如此義無反顧的投入。看著那些走入我生活,當我習慣時,卻又這樣離開的人,甚至離開走了一圈才又想要再回來。面對這樣,一次,一次,又一次,夠了,真的覺得這樣就夠了,也累了!」
對著他說出那段經歷過的歲月,年輕時最單純的記憶,對於愛情,從懵懂到略懂,因為年輕而不懂得處理,就讓它流逝掉。曾經也跟許多人一樣經歷過,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體驗過愛上好朋友的那種痛,知道好朋友就只是好朋友而已。現在我知道,站在不同圓圈裡的人,是不會有任何進一步的可能,即使有,我想那是上天賜予最幸福的緣分,但是,我還沒這麼幸運可以得到那樣的緣分。面對愛上不該愛的人,那個痛,從頭到尾,都只能自己一個人獨自擦拭心裡的傷口,沒有人可以說,也不敢說,更不知道找誰說,只能一直忍在心裡。
有人說,愛上異男是每個圈內人必經的路程,他們總是用好朋友的姿態走入你的心裡,那種好,是會讓你誤以為是愛情的來臨,當你好不容易開啟心門要迎接的時候,才發現一切都只是自己幻想愛情來敲門,空歡喜一場所帶來的失落與難過,只能默默關上心門,嘲笑自己怎麼這麼傻。而我也這樣走過,痛過,受傷過,用眼淚擦拭心上的傷,慢慢在愛裡成長。
「對不起……我當初不該這樣做的……」
你一直靜靜的聽著我說這些故事,一直到我最後說的那句夠了也累了,你才對我說了句抱歉。原本我只是靠在你手臂上,你把我深深抱住,我的臉緊緊靠在你的胸膛。我沒有說什麼的,只是拍了拍你,像是跟你說,沒事的。
「你沒有錯,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們都是受過傷的人,當時的你,會這樣做,聽你說完我完全可以理解。但現在的我,還沒有辦法……」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靠著我的身體,低語得說著。
「謝謝你,願意對我開啟你的心,放了你的感情在我身上。但世界上的愛情就是這樣,這圈子裡的感情更是這樣,都是讓我們在一次次的經歷中學習成長。可是當我想到要一起走向永遠,我們的未來會是怎樣呢?說實話,我一點都不不敢去想。我們都無法保證,兩個人在一起可以走到永遠,有辦法維持多久。我更害怕,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開了,我跟你會像那些人一樣,成為毫無交集的平行線,越離越遠,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結局。」
面對自己,面對他,我發現,我不像過去的自己,可以很勇敢主動面對與付出。我的心,無法直接說出我願意,反而退縮、遲疑、猶豫、害怕未來。聽了我說的話,Lucas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用他緊緊的擁抱回應我。他只抱著我沒有說話,我在他緊緊的擁抱中,稍微找到一點空隙,繼續跟他說我心裡的話。
「有人說,朋友是可以交一輩子,但情人,總有一天有可能會分開的。我不想跟你存在有可能會分開的風險,我寧願我們之間只是朋友就好,即使保有那一點點的聯絡也好,至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