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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貧困兒童募捐嗎?」
寧遠答道:「這家基金會主要是為貧困地區沒有錢看病的孩子們募捐,也會請醫療機構派出人力去治療,已經有很多孩子受益。」
「你總是這樣。」
寧遠撥一下頭髮:「我覺得這份工作更有意義。」
「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看著董世鈞,寧遠微笑。
十年,說沒變是假的,但是寧遠和董世鈞都刻意保留不變的東西,他們都在害怕再見面的時候,對方認不出自己。
所以有些地方,沒有變,不能變。
寧遠說道:「其實在這十年裡,我的生活很平靜,也很順利。你呢?一定很不容易。」
董世鈞想了想:「是有些起起伏伏,不過我都挺過來了。」
「你成熟了。」看著眼前完成是成年男子的臉,寧遠說道。
「你也是。」
寧遠的目光,緩緩滑落到董世鈞的左手。
董世鈞注意到了,他抬起手放在膝蓋上。
「你走的時候戴上的,從來沒有取下來過。」
寧遠抬起自己的左手看著:「大學畢業那一年我也戴上了,沒有取下來過。」
董世鈞坐到寧遠的身邊,伸手拉他入懷:「現在擁抱,不算晚吧?」
「不晚。」感覺到董世鈞摟緊自己的背部,緊得讓自己感覺到疼痛,寧遠並不介意,他一樣緊緊的摟抱住董世鈞。
「小遠,我的小遠……」
「世鈞……」
「你終於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一定會去找你。」捏著寧遠的下巴,手指上稍稍使力,董世鈞問道:「為什麼不跟父母一起回來?為什麼要讓我再等?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
「我有點……害怕。」
「怕什麼?我不會一見到你就吃了你的。」
寧遠臉色微紅:「不是。我是怕我們的變化讓彼此認不出對方……也許稍微緩衝一下比較好。」
「小遠,我不會變。」
聽著董世鈞的表白,寧遠盯了他一眼:「是啊!沒有變,還是一見到我就想帶我上酒店。」
董世鈞不好意思的低頭笑了。
「告訴我吧,我想知道在這十年裡你的事。」寧遠說道。
「啊,那說來話長了。」
「沒關係,我想知道你是怎麼過的。」
「我也想知道你有沒有新朋友,工作順利嗎?」
接下來的時間裡,一對戀人促膝談心,道盡十年來的心路歷程。
董世鈞把創業中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一一道來,在寧遠面前傾訴的時候,他已經可以笑對這段過去,所有的過往,種種的失敗,獲得的經驗,遭受的不公,彷徨中的失落,都可以向寧遠傾訴,他一定能夠理解。
寧遠認真的傾聽著,不時安慰的擁抱董世鈞。
「那麼,那位周先生,他是相信你了?」聽著董世鈞的敘述,寧遠問道。
「是。」
「他真不錯。」
「有回報的。他有鈞隆的股份,不過他答允我不會出售給別人。」
「然後你又努力才有今天。」
董世鈞看著寧遠:「我不全是為我自己。」
「我知道。」
「你呢?小遠,你呢?」董世鈞又問寧遠。
寧遠也把十年來的經歷一一道來。
為圖書館工作,四處募集圖書,開辦流動圖書車,舉行慈善舞會,在黑人街區的經歷,加入基金會之後,四處奔波,只為尋找志願去貧困地區為兒童們治療的醫生。
「你跟別人跳舞?」董世鈞抓住這個問題不放。
「哦不,我不會跳舞,是別的工作人員。」
「誰說你不會跳,我們明明就跳過。」
寧遠不禁笑了:「世鈞,我和你那些算是跳舞嗎?好像只是臉貼著臉站在那裡聽音樂而已。」
董世鈞皺眉:「是嗎?」
「是。」
董世鈞玻�鷓劬�醋拍�叮�凍鐾�駁男θ藎骸覆恍砟愀�鶉頌�瑁��宋抑�饉�膊恍小!�
「連我媽也不行?」
「不行!」
「真霸道。」
聊著聊著,昔日的感覺越來越濃,董世鈞和寧遠都感覺到了,彷佛過去的十年時間和空間在慢慢消失,原來的那個董世鈞和原來那個寧遠,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