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維楞楞地看了凌亜一秒,又看了看今天窗明几淨得有點過分的餐廳,張了張嘴,然後一溜煙往凌亜剛才說的樓上跑。
留下來的關繳看著凌亜,開口:“潔癖?”
凌亜停下手,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恩。”
“秦哥!秦哥!我看到……我看到凌亜在……”
木子維一路跑上來,氣都沒喘勻,才到房門口就急不可耐地要把今天看到的奇怪一幕說給秦鴿聽。
但話沒說完,在開啟門的那一瞬間就斷了。
“你還沒起床?”
木子維看著坐躺在床上的人,有點不相信這個握著蘋果、一臉嬌羞樣的人是他認識的秦鴿。
他壓下心裡啦那抹異樣感,擔憂道:“現在都快中午了,你宿醉很嚴重嗎?”
“不是宿醉。”
秦鴿面露粉色。
“我剛才厥過去了。”
“暈倒了?”
木子維更擔心了。
“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不舒服,要去醫院嗎?”
“已經搶救過來了。”
雖然搶救不是他所期盼的人工呼吸,而是掐人中,但好歹搶救他的是凌亜。
光是想到這個,秦鴿就有些呼吸急促,巴不得再厥一次。
木子維只覺得秦鴿更加不對勁了,猶豫了一下道:“我看到凌亜在拖地。”
先不說在他眼裡,凌亜一直有些高冷,說直接點,就是不近人情。
再兼,雖然沒有刻意表現出來,凌亜一直有種少爺做派,看上去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型別,油瓶倒了也不見得會去扶,更別說是幫他們家拖地。
他還記得凌亜當初是有多不待見他和關繳。
木子維以為,以秦鴿對凌亜的在意程度,聽到一定是立刻起身衝下去奪走他手上的拖把,拼死也不能讓自己男神累著。
但秦鴿只是笑了笑。
“我是說,凌亜在拖地。”
木子維覺得今天看到是事情怎麼都那麼反常,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了,不由得再強調了一遍。
“好像還把桌子椅子都擦了。”
“我知道啊。”
秦鴿還是笑,甜蜜的,痴傻的。
“他幫我的。”
木子維雖然懷疑凌亜居然會有這種好心,但也沒說什麼。
秦鴿自顧自地繼續,捧著那個蘋果,說:“這也是他給我削的。”
他一醒來就凌亜就把它放在了他手上,差點沒讓他當場感動得哭出來。
木子維看著那個已經開始氧化發黃、焉噠噠的蘋果,評價道:“刀工好差。”
秦鴿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是心意,心意懂不懂!”
“哦。”
木子維不以為意地應著,心想關繳能把蘋果削出花兒來,這才叫心意。但轉念一想,凌亜、秦鴿和他們的關係又不一樣,怎麼能放一起比。
既沒缺胳膊也沒少腿的秦鴿還是覺得老賴在床上不好,掙扎著下了床。
木子維看到他坐到床沿上,屁股挨下去的那一瞬間,表情的都扭曲了,問:“你痔瘡有這麼嚴重嗎?”
“滾,老子才沒痔瘡。”
明明改善一句怒罵,但木子維卻平白聽出了羞惱的味道,加上秦鴿一副粉面含春的樣子,更讓他覺得彆扭。
他向來是直腸子,心裡想什麼就說了:“秦哥,你今天有點娘。”
“滾!”
秦鴿這次倒真的是用吼的了。
“對了,你過來幹什麼,我還以為你和關繳昨天洞房花燭夜,你今天肯定下不了床了。怎麼?關繳不行?”
秦鴿這話是故意說出來臊他的,但沒想到木子維也就是紅了紅臉,認真辯解道:“不是的,是關繳很溫柔。”
說完又把來的目的跟秦鴿說了。
“結婚?這麼快?夠可以的啊。”
“關繳說今天下午就陪我去辦護照,但等護照辦好也要一段時間。”
言下是還嫌等的時間長了。
“你們倆這樣真好。”
秦鴿羨慕道。
要換做以前,他早就冒酸了,一準抱怨木子維又在他面前秀恩愛,把人給趕走。
但現在他心願得償,心態就不一樣了,看著別人幸福,心裡倒反生出一種嚮往,希望自己和凌亜以後也這樣。
“小豆奶啊,你覺得你們倆結婚以後,關繳對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