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甚至還屁顛屁顛地給凌亜做好了菜。
「真犯賤!」
秦鴿自己都鄙視自己。
但一旦把菜給凌亜端上去,親眼看見他嘗過之後點了點頭,秦鴿心裡的那個小人又開始歡呼雀躍了。
這種潛意識都在犯賤的狀態他自己都厭惡了。
在他在廚房做菜的時候,木子維就已經看不下去了,很認真地對他說:“秦哥,那個人真的……一點都不好,你就不能別再……”
木子維說不下去了,軟軟糯糯的木子維向來是說不了什麼硬話。
秦鴿一直沒說話,也不知道聽進去沒。
直到他端著盤子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才低著聲音說了一句:“要能改,我早就改了,用得著等到今天嗎?”
一份感情持續了太長時間就變成了一種習慣。
融進人生命的習慣。
凌亜本來是低著頭專心吃東西的,但旁邊杵在那裡不走的廚師實在是太難忽視。
“還有什麼事嗎?”
他抬起頭來,直覺地覺得那種幽怨的神情並不適合這個人。
這個人應該再活潑點、再開朗點、再搞怪點,就像……
就像誰一樣來著?
凌亜忽然仔細注視起秦鴿。
秦鴿被盯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暗戀的人突然用那種審視的目光看著自己,他的心臟都有些負荷不了了。
“我覺得我以前見過你。”
凌亜半眯著眼,像只見到獵物的貓科動物。
秦鴿的心臟剛才還咚咚咚地打著鼓,這一秒就一下子停住了。
他覺得自己真的要得心臟病了。
他心裡大概一直是希望凌亜能認出他的,認出他這個只在初中和他做過一學期同學的路人。
但這件事一旦真的有可能發生,他又怕了。
他並沒有天真地以為對他而言很重要的那段回憶對於凌亜也是一樣的。
相反,他自己十分明白在他還沒清楚自己心意的時候,自己做的那些事和欺負同學沒兩樣。
好在,凌亜當時根本沒在乎他的那些行為。
壞也壞在,凌亜現在也是根本沒在乎他。
不,那已經不是在不在乎的事情了,人凌亜根本就不記得他。
凌亜不記得他的時候,他難過。
凌亜可能記起他的時候,他又害怕了。
要是凌亜記起他初中時候做的那些幼稚又惡劣的事情,這得直接成路人變仇人吧?
要說凌亜明白過來他那時候所做的事情和小學男生欺負喜歡的女生是一個性質,知道他的感情,這得從仇人直接變得老死不相往來吧?
前者還有相愛相殺的可能。
後者……還是直接殺了他要更直接點。
凌亜看著對方陰晴不定的臉,有些不高興。
“我只是說我覺得我看到過你,並沒有說我覺得你像我的仇人。”
秦鴿傻站著不知道說什麼。
木子維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他身形小巧,大家都沒注意。
他看到秦鴿果然站在那個討人厭的凌亜那桌,還一副窘迫的樣子。
“秦哥最討厭別人說他是大眾臉。”
木子維說完,然後側過頭對著秦鴿:“秦哥,廚房忙不過來了。”
“哦,好。”
秦鴿逃也似的跑了。
木子維卻沒走,直直看著凌亜。
凌亜眼神冰冷地回視。
木子維被盯得心生怯意,挺直了胸膛硬著頭皮不錯開目光。
「這是在比誰先眨眼嗎?」
一直被忽視著凌羋內心吐槽道。
不過眼前這個小個子是關小瑾的哥哥的情人吧?
也就是小瑾的嫂嫂?
他該討好的物件?
他覺得他有必要跟他哥說一下不要再和小瑾他哥哥嫂嫂起衝突。
結果剛這麼想,他哥就開口了。
“同性戀的原因是因為身體殘障嗎?”
“……什麼?”
木子維有點呆愣。
“侏儒。”
凌亜咬字清晰得不得了。
木子維聽了之後卻沒生氣,很認真地對他說:“不準欺負秦鴿。”
凌亜看著他,意外地發現這個同性戀跟以前看到的那些塗脂擦粉、走路扭腰擺跨的同志不一樣,眼神清澈,